她嘴里就知道钱,那么市侩的女人,跟她同床,他都嫌脏了身子。
李簪词这会准备用晚饭,看到他怒气冲冲地进来,当作没看见,只是淡淡一问:“世子可用过晚饭了?”
梁靖孜质问:“今早你让邓姨娘点茶了?”
李簪词坦然地道:“是啊。
我是主子,她是奴婢,奴婢给主子点茶不是天经地义?”
梁靖孜一口噎在喉咙:“那你为何还让她给其他妾室点茶?”
“她们都是世子的侍妾,互相算得上是姐妹,姐妹给姐妹点茶,这不是正常吗?”
梁靖孜喉头又一哽:“她身子本就柔弱,你让她点了三个时辰的茶,这是故意惩罚她。”
“我就是惩罚她啊,不可以吗?”
梁靖孜气得扬起手,李簪词问:“世子这是要打我?府里今年的开支不需要了?”
听到银钱,梁靖孜脑子终于清醒了,终究是理智战胜冲动:“你为何要惩罚她?”
“主母惩罚个妾室,还要理由吗?”
梁靖孜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蹭蹭往上涨:“你无缘无故惩罚姨娘,有失主母的贤良。”
“这是国公府后宅的事,只要府里的人不出去说,别人也不会知道,世子放心吧。
下次我若再想惩罚姨娘们,身边留可靠的人就是,不会留下话柄。”
梁靖孜气得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李簪词看他被自己气得已经到了极点,轻飘飘地说:“世子坐下来用饭吧,一会陪我去散散步。”
梁靖孜看到她那张无辜浑然不知的脸,使劲深吸一口气,他哪里还能吃下饭?早就被她气饱了。
但今日是十五,他必须宿在正院。
李簪词胃口很好,慢悠悠地吃着饭,顺便看梁靖孜如坐针毡吃不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