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石氏为了儿子,只能自降身份,把俞花魁赶走。
杨嬷嬷一进小院子里,便看见俞花魁坐在柳树下,哀怨地望着远方。
“俞姑娘真是顶好的模样,难怪把世子迷得连夫人和大奶奶的面子都不顾了。”
俞氏转过身来,也不认得杨嬷嬷,但见她穿金戴银的,定是府里有头有脸的下人。
她站起来,福了福身,问:“嬷嬷来我这个小院子,是为了何事?”
杨嬷嬷皮笑肉不笑:“姑娘做花魁时也攒下不少钱,既然不肯与我们世子做妾,便拿着包袱出府去自过,咱们国公府与姑娘也没有关系,赖在这里不走,姑娘到底是狼子野心,还是什么企图,我们夫人心里一清二楚。”
俞氏被她说脸红一阵,白一阵。
“夫人今儿命我来,姑娘要么自行出府去,要么夫人帮姑娘找个人家,让你嫁过去。”
俞氏忍着憋屈,一直到杨嬷嬷走了,她羞愤难堪,哭着跑回了屋里。
杨嬷嬷回院子复命时,看到李簪词正在同石氏说着话,便候在一旁。
“这是儿媳让云珠拿嫁妆去当换回来的一千两银票,若是省着些,又可以熬过这个月。”
石氏看到实实在在的一千两银票,到底是有些不忍了:“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这府里的女主人都是你,至于那些个心思不正的,她们不能越过了你去。”
李簪词用手帕拭了拭眼角:“儿媳得婆母这句话,便是把嫁妆全卖了,也心甘情愿。”
石氏拍了拍李簪词的肩膀,表示安慰。
“祖母,您快管管小李氏,她把姐姐气哭了。”
一位穿着蓝色花纹直裰的六岁小男孩气呼呼地走进来,看到李簪词也在,指着她说,“小李氏,你快去给我姐姐道歉,不然我绝不原谅你,让父亲把你休了,还要让外祖母骂你。”
李簪词刚卖了嫁妆补贴府里,石氏即便是再疼孙儿,也要做做样子,不能寒了李簪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