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以蘅翻过后,心中有了个数,合上本子,伸了个懒腰:“这两个多月的活暂时完成,本王请你们去凌月阁喝喝酒?”
几人高兴地咧嘴笑,凌月阁是京城有名的妓院,里面的姑娘不管是相貌才学,还是身段声音,那真是一绝。
常文济跟另外几个同僚讨论今晚要点什么样的姑娘陪酒,见梁靖孜却在沉思,同僚便问道:“梁兄是不是新婚不久,碍着嫂子不敢点啊?哈哈哈。”
常文济想起李簪词,要论样貌,李簪词比俞氏要惊艳,那种美是一种让人驾驭不了的美,不像俞氏是一种脆弱的美。
梁靖孜面色有些不悦:“她作为正妻,丈夫要应酬,理应宽容大度,怎么敢来管我?”
魏以蘅托着下巴,手指敲打桌几,看向窗外静谧的街道,悠悠开口:“本王听你斥责她不下十次,你既如此厌恶她,为何要娶她?”
梁靖孜叹道:“下官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姻缘也是如此。
娶她之前,她温柔贤淑,说话也极是温和。
不曾想嫁进来后,以为高枕无忧,露出她的真性子,竟然毒害起俞花魁来,把人逼得自缢。
如今对下官更是冷嘲热讽,没有一点主母的端庄大度。”
常文济说:“梁兄,那日在码头,我看嫂子天人之姿,也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不堪。”
梁靖孜气道:“常兄别说风凉话了,若她是你妻子,我想你比我说话更难听。”
常文济忙道:“可不敢如此亵渎嫂子,嫂子那样的人,可看不上我。”
马车很快来到凌月阁,三个金红色的大黑字体在红灯笼的照映下,把站在门口的姑娘衬得摇曳艳丽。
几人一走到门口,便有人迎上来,第一个先拉了常文济,第二个拉了另外一个同僚,第三个拉了梁靖孜。
第四个姑娘看到魏以蘅隔绝尘世的斐然气质,知道他一定是人中龙凤,也许是来过这里的客人中,身份地位最高的。
她婀娜多姿地朝魏以蘅走过去,温柔地便要上去挽他的手,刚要触碰到他的衣袖,一把刀剑横亘在她身前。
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两位身穿黑衣的护卫,脸上写着靠近者死。
魏以蘅皮笑肉不笑:“伺候那些公子哥去,爷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