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簪词怕长针眼,就要走。
石氏道:“你丈夫成这样了,你不在床前伺候,你要去哪里?”
“婆母,世子不喜我,我在他跟前,只会让他更痛苦。”
石氏想到自己平日也不愿意看到她,便道:“你说得也是。
这两日府里府外全靠你,方才也是你劝住了你公爹,我心里都记着。”
放在前世她没有进入宁王府时,李簪词一定会觉得石氏是个记恩的,会觉得自己有个好婆婆。
但经过那么多事,她太了解石氏了。
这不过是石氏动动嘴皮子的奖励,反正说两句这种无伤大雅,就能让她这个没见识的商贾之女感恩戴德,何乐而不为?
在她这里,真正的奖励是实质性的东西,是行为,不是语言。
李簪词回自己院子里默默地吃着饭,吃饱后又象征性地去佛堂那里看姐弟两个,检查他们的课业。
被关了一段时间,梁钟玉似乎老实了许多,整个人恹恹的,眼睛无光。
梁玲宛则像是一只老虎,看见谁逮住谁咬。
李簪词一进她的屋子里,她就开始发疯。
“等父亲新纳的姨娘进来了,你一定不会好过。”
李簪词笑着说:“公爹关你也是为了你好,我过来检查课业也是为了你好,宛姐儿这么说我真是伤心。”
梁玲宛大声质问:“那你为什么笑?你为什么笑着说话?你就是在看好戏。
你这个毒妇。”
李簪词嘴巴咧得更大了:“姐儿好好地在佛堂思过,我得闲了再来,保重身体,别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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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听到田氏要在旁支物色个人送到昌国公府,存了让自己女儿过去的心思。
虽然李元词在昌国公府受了委屈,但李簪词不受宠,日后没有孩子的话,很可能会被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