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孜一向孝顺,连日来的打压和焦躁,让他忍不住大声地道:“父亲别一天到晚地看我不顺眼。
什么都要管我。
我二十四了,有妻有儿,不是个几岁的孩子。
娶妻您要管,纳妾您要管,孩子读不读书您要管。
什么都管,您怎么不像别人的父亲,管管自己的仕途?”
昌国公愕住,一向唯命是从的儿子,竟敢质问他。
石氏生怕父子两个吵起来,上去挡在前面,“好了好了,快要吃饭了,有什么话吃饱饭再说。”
梁靖孜突然道:“父亲,母亲,你们让我抬俞氏进来吧,我娶她做平妻。”
昌国公刚消下去的气又上来,石氏也忍不住打了他两下,“你说什么胡话?让鬼附身了?”
梁靖孜道,“只要你们让我抬俞氏进来做平妻,日后我什么都听大奶奶的,我跟大奶奶生孩子,把孩子给她教育。”
昌国公不容置喙:“你听自己媳妇的话,我没有意见。
让俞氏进门做平妻,你就从我尸体上淌过去。”
石氏温声地道:“娘已经答应你,让你纳俞氏进门,她是不是不满足?一定要做妻?你想想,要是她这样的人做妻,我们府哪还有脸面见人?日后宛姐儿和玉哥儿出去,别人都说他们是娼妇养的,抬不起头,没有人家看上我们,你真的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我们昌国公府本就衰败,好不容易起势一些,这个节骨眼上,你要抬平妻,抬的还是个京中公子哥们都捧过场的花魁,你这不是抬平妻,这是抬我跟你父亲的棺杦。”
“可儿子就是喜欢她,儿子想让她进府,为什么你们就一定要拦住,你们要是答应,儿子就不会犯错。
都怪你们,都是你们,我走到这一步,都是你们。”
“你若再说,便出府去,日后不再是我昌国公府的世子。”
李簪词赶到饭厅的时候,便听到了几人吵吵嚷嚷。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前世梁靖孜决定把她灌醉送给魏以蘅时,也这么发疯过。
这么说,梁靖孜去找魏以蘅借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