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仁眯起眼睛,冷冷地道。
“臣不敢。”
欧阳子鑫跪了下来。
一直提心吊瞻的欧阳鹤赶紧说道:“皇上,犬子资历尚浅,不知所云,还请皇上谅解!”
“不知所云?哈……哈哈!”
忽然,板着脸的郢仁仰天大笑起来,群臣愕然!
“皇上?”
欧阳子鑫也楞住了。
“爱卿,其实朕和你想得一样,这封密函,朕给每位将军都看过,”
郢仁拿起桌面上的信函,啪地摔到地上。
“可是没人敢说实话!
不是说船只差,就是说有奸细,却不敢说出真正的原因,敌人就是厉害!
可是朕……要拿下他!”
郢仁最后一句话,咬牙切齿,掷地有声,所有人都立刻跪了下来。
“武将军少一个军师,一个敢直视敌人的人,”
郢仁抬手,扶着纯金的龙椅把手,正色道:“御前侍郎,朕封你为正七命光禄大夫,前往肴郡辅助武将军作战,上前接旨。”
欧阳子鑫非常吃惊,正七命相当于前后左右将军,而武程是八命的抚军将军,都是非常高的官衔。
“爱卿?”
仁帝盯着欧阳子鑫愕然的眸子,觉得他的样子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臣……遵旨。”
击退敌军,是身为臣子义不容辞的事情,欧阳子鑫也一直想上战场,可是……藏在汹襟内的鸡血板指,似乎分外沉重起来,凌毅……如果可能,不想两国开战呢。
“吾皇英明!”
被摆了一道,诚惶诚恐的官员们,齐齐磕头。
“哼,”
郢仁冷冷地睨视着他们,“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一片响彻殿宇的呼喝声中,郢仁关切地看了欧阳子鑫一眼,才走下阶梯。
仁帝翌年三月,是个少有的倒春寒,“嗖嗖”
的北风像刀子一样割着人的肌肤,靖国水陆精兵均驻扎在知州左面的古驿站,肴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