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正在给嬴成讲规矩的三个原理,嬴成不太愿意懂,李牧把他拉到侧门,胡骑直接拉过一驮金两百斤时,嬴成秒懂了,李牧让他不要独吞,分给每个侍卫一些,并说之后再单独给他一驮金三百。
李牧又给了羸成一玉带、五十金说:“拿着,不然我会被揍的。”
嬴成兴奋之余抱怨:“同是王室子弟,待遇差距也太大了。”
李牧悄悄说道:“你先带你的人去玩吧,休息三天,要上路了。”
赢成正在想脱岗是否合适,屋内传来秦王狮吼:“寡人太娇惯纵容你了,你是谁的儿子?谁把你教成这样的?你以为你是谁?太放肆了,太放肆了。”
李牧说道:“走吧!
大王父子吵架,听见了不好。”
李牧又和嬴成嘀咕了一些内幕。
嬴成喊了待卫,一溜烟没影了,侍卫们边分金边问又拽又富的公子是谁?
嬴成说道:“我亲叔,大王与上郡胡姬的私生子,少上造,骑都尉,公子赵贾,还是上郡胡酋,都保密呀,不然砍头别怪我。
大王出巡才六百亲随,我叔亲随三千。
我随大王二十一年了,护卫五年,虽然没打过我,才给我二十金,我叔一见面,给我一顿揍,就给我五十金、金二百。
去把全营六百人全喊来,我把绣春街一条街全包三天,吃喝玩乐,我叔的副校李牧说了,咱们全营休息三天,以后内卫由我叔的人管,咱管外卫,轻松多了,李牧说了,从今天起,俸十倍,管三月。”
待卫们开心了,都说幸好没还手,不然小命绝对没了。
赢成说道:“我家人多,之前我也没见过我叔,但这气势,我才吼了一句,噼噼啪啪就给我上耳光,敢打我的必是公族中长辈,我就知道必有缘故,哪能还手啊!”
秦王稷发了大脾气。
赵括说道:“嬴姓赵氏的男人,不论本事大小,脾气都不小。”
秦王稷抓起桌上的两册军报竹简砸向赵括,说道:“你爹是谁?”
赵括左右开弓,伸手抓起竹简边看边说:“我爹是赵奢。”
秦王稷说道:“赵奢是谁的儿子?”
赵括张扬高亢的笑声在屋内回荡,他把两竹简轻轻放回案上,又转身回到秦王稷右边坐下。
秦王稷见两竹简,想起赵括,也想起赵奢,楞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也笑了。
秦王稷说道:“唉,寡人是老糊涂了,还是被你气糊涂了,赵奢是赵雍的儿子嘛,白起两份军报说你死了,我不信,正想呢,你就来了,你这胆子太多,又太聪明,少点轻狂,就好了。”
赵括说道:“人生无常,随心就好。”
缭让待女上了酒食,两人对饮,把酒言事。
秦王稷说道:“嬴成呢?”
缭说:“近臣缭回禀大王,刚传大王令,嬴成待卫营放假三天,以后左谷负责内卫,嬴成负责外卫。”
秦王稷说道:“你负责什么?”
缭说道:“臣为大王近臣,执中书事,草文执令,通传内外,今日一是拟令白起驻兵整军一月,二是拟令范雎与赵议和,三是令各郡将数年来所俘赵兵押往上郡筑长城,四是令咸阳令将公孙旦、李原两家族人送往肤施,五是令安国君主持国事,大王将率军巡游上郡威慑北胡、月氏。”
秦王稷解匙扣,指左柜,说道:“寡人印、玺在侧柜第二格中。”
缭说道:“臣虽草书执令,然以大王为是,安敢越逾,将军亦是此意,且将军本不欲知秦事。”
秦王稷说道:“赵贾,把事说透,别挪越寡人,寡人年近古稀,不留恋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