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先生,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血衣候带领五百血衣卫一天一夜未归,是不是回不来了?”
庞统脸色阴沉,如雄狮般的怒态令人不敢正视。
那可是他的底牌,在府中培养多年,倾注了他多少心血与资源?如果就这样没了,那简直哪拔了他的牙一样,怎能叫他不生气与暴怒。
庞先生若有所思,摇着羽扇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开口说道:“或许遭遇不测了,亦或许找到了少爷的重大线索,正在追踪着吧。”
“庞先生,今天你去看一看,如果能够找到飞儿更好,如果找不到,也要知道血衣候到底在干什么。”
庞统大手一拍,桌子澎的一响,最后走出府厅上了大轿,前往东方城早朝去了。
庞先生摇着羽扇脸上露出阴笑,他对血衣候本就不入眼,虽然共伺一主,但是两人的关系确是针尖对麦芒般。
在他心里,情愿血衣候已死,也不想他还活着。
当日血衣候带领五百血衣卫前往狐仙岭,他则是并不同道而行,独自一人去南面的坠天崖里转了一天。
现在一天一夜过去,血衣候还没回府,他其实已经猜测到了一点了。
他脚底涌起一股雾气,整个人眨眼就飘然而起,雾气凝聚如一朵祥云,他如腾云驾雾般的飞天而去,真如一位仙人般。
他的方向很明确,就是狐仙岭的方向,他觉得自己现在要做点什么了。
而此时在欧阳府之中,已经如同人间蒸发了般的欧阳玉,令恒玉娘茶饭不思整天以泪洗面。
在这段时间中,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非常的憔悴不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中噙着泪像是一个失去了希望的人。
她的嘴中呢喃细语,仔细一听,却是这样一句话,道:“为什么?你太狠心了,就这样对自己的骨肉不管不顾,还说玉儿不自重,败坏门风,你怎么这么狠心……”
原来她已经找过欧阳烈了,不过欧阳烈一听说欧阳玉竟然和一个男人独自外出,彻夜未归。
欧阳烈当场就怒了,他一拍桌子,吓了恒玉娘一跳,指责恒玉娘都教出了什么女儿来。
一个侯门千金,金枝玉叶,竟然随随便便与一个异性出去游玩,这简直是有辱欧阳府这座门庭。
最后欧阳烈抛下一句:“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儿,我欧阳烈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随她去吧!
简直就是有辱门庭,败坏家风。”
恒玉娘的心都死了,她根本没想到欧阳烈竟然会是这样的态度,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啊,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她想想也觉得没什么稀奇了,毕竟她也见证了这府中的一切事务。
她此时才深有体会的感受到十多年前,那个在府中无法立足,最后不得不抛夫弃子离去的“行曦。”
她想了许多许多,最后脸上浮出自嘲般的苦笑,摇着头,呢喃道:“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她想到这十多年来,自己也吩咐过她恒姓之人对欧阳颜不要客气,只要打不死他,怎么折磨都行。
现在她自己的骨肉不见了,这种心在绞,心在滴血般的难受,令她窒息般。
“真的是要逼这个欧阳府的人全离开吗?”
她突然如疯了般的一拍桌站了起来,发出尖利的声音。
旁边本已一动不动,吓得大气不也出的丫鬟,在她突然的这个动作之下直接吓得手上的盘子都掉地上去了。
咔嚓数声清脆,盘子中的玉石杯掉落在地上成了一堆碎片。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丫鬟吓得哭了起来,一边收拾一边吓得求饶。
“给我拖出去喂狗。”
恒玉娘的双眼血红,布满了血丝,她几天没睡觉了,看起来很憔悴,发起火来更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