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把天聊死。
而他也不是那种会去劝人的性格,索性就不讲了。
她呢,也不说话。
餐馆里人声鼎沸,这两人又开始各干各的,毫无交流,无论眼神还是言语。
一个斜瘫在椅子上转手机,一个趴在桌边玩筷子。
餐馆也迟迟不上菜。
又过了好一会儿了,景明另起话题,问:“辩论题目是什么?”
他忽然再度开口,她始料未及,仓促地抬头看他一眼,怎么都觉得他俩并不是能平心静气说话的关系。
除去他给明伊带话。
她脑子里迟钝地转了一圈,才说:“贫穷和富贵,哪个更容易滋生罪恶。”
他:“嗯?”
“你不是问辩论题目吗?这就是。”
她继续低头抠桌子,依然是不看他。
“贫穷和富贵,哪个更容易滋生罪恶。”
他重复一遍,显然觉得这个题目很滑稽。
她听出他语气中的哂笑,心里不太舒服:“有问题吗?”
“正方反方?”
“反方。”
她用力抠一下桌沿,隐约意有所指,“富贵更容易滋生罪恶。”
“抽签决定持方?”
“自主选择。”
“呵。”
他懒散地瘫在椅子里,不屑地一哼。
“怎么了?”
她抬头。
“没怎么。”
他耸耸肩,抬起水杯喝水,说着没什么,眉毛却高高地扬了一下,表情似笑非笑的。
又是这轻蔑奚落的表情。
她:“你有意见?”
“你挺能yy。”
景明放下杯子,这回不客气了,嗤笑道,“跟阿q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精神胜利?”
杜若脸唰地发烫了,像是被揪住了尾巴似的。
一见他那副拽得不行的鬼样子,她就觉神经刺激,跟炸了毛的猫儿一样,极度想反驳,挖空了心思组织语言,可临了一想,又突然没兴趣跟他斗嘴了。
这么一想,她就蔫了下去,耸一耸肩,没精打采道:“嗯嗯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景明:“……”
卧槽,她这副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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