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昭德皇帝虔信妖道,有违祖训,尚未铸成大错前收手,也算是庄氏先祖在天显灵。”
,闻钟说完,便走向福王庄有祜身侧。
闻此,黑白文士对视一眼,白璋犹豫片刻,终是未说出反对之言。
闻钟掏出一个瓷白小瓶,揭开封嘴,将其往庄有祜鼻腔处一放,三丈开外的张显便闻到一股浓烈的刺激性气味传来。
一二呼吸后,庄有祜咳嗽几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迷茫,只是惊慌叫道:“快,快来人啊,救命,护驾,陛下他……”
张显上去轻轻一拍,轻声道:“福王殿下,快快醒来,此番天大缘法,合该你得……”
庄有祜一时恍然,只觉晃晃荡荡,似梦方醒,心神逐渐清宁,飞尘不染,继而惊喜交杂。
……
小寒山,寒山观。
佳木茏葱,奇花灼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几块老石崚嶒,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张显唤醒庄有祜后,简单交代了几句此中前因后果,并将那符契文书与之观看。
庄有祜观之大喜,略一思量,便决定立马秘密出宫,准备皆般琐事。
有张显这般仙人宗门做主撑腰,加之庄晟不得人心,他登顶御极之事自然不在话下,只是些许细节须得做好,不然反而不美。
张显与闻钟三人来到小寒山,分主宾座下,茶水上案,几番寒暄后,众人便转向正题。
张显放下香茶,率先开口,道:“道友早先所言,那铜符铁卷突异相,不知能否与我一观?”
三人对视一眼,闻钟沉声开口道:“仙长面前,安敢簪称同道,在下闻钟,此二人唤作白璋、黑质。”
说完,便起身将怀中一卷白布包裹的卷轴递出。
张显对环视一圈,随之起身,微微拱手,便接过在手。
这卷铜符铁卷显然是被人装裱过一番,丝帛周围绘有金丝,轴木也名贵异常,但其材质与张显手中的那份却是一般无二。
细看之下,他却“咦”
了一声。
在座三人均是紧张起来,但见张显暗自沉思,又不好言语,只好默默注视。
这份铜符铁卷,并非是张显手中那份的拓本,反而更像是张显手中那册的上卷,但这也非是张显诧异的缘由。
在张显眼中,这两侧铜符铁卷中的内容是决然不同的,但当他先前展示自己那份时,闻钟等人却丝毫没有疑问,反而觉得二者的内容一摸一样。
他眼中精光一闪,继而掏出李岩溪交给自己的那份,将两者放置一处。
只见灵光阵阵,好似清溪泻雪,喷火蒸霞,两份文书居然慢慢结合一体。
如此情形,看得闻钟等人目瞪口呆,此辈虽说见多识广,但哪里又见过如此仙家手段?不由得暗暗称奇。
光华敛去,两份文书合二为一,丝毫看不出一点粘合迹象,定睛一看,其上文字也随之更改,曰:‘灵源大道歌’。
往下细看,只见上写:
“我为诸君说端的,命蒂从来在真息。
照体长生空不空,灵鉴涵天容万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