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几人看着赵颜春大步走出,一时间俱是各有所思。
张显见黑质愣愣看着手中手链,开口问到:“事已至此,不知道友有何打算?”
黑质一怔,道:“待白师兄伤情好转,我二人便往陈国一行,迎回闻师遗骨,至于其他……”
张显伸手一摆,道:“白道友之伤势,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说完,便伸手一拍,一道清光打出,将白质笼罩在内,接着化作道道青色气流,从他五窍钻入。
随着清光尽数没入,白璋眼神逐渐褪去迷茫转而清明起来,像是做了一场大梦般,而现在大梦已醒。
黑质大喜,连忙上前搀扶,对张显又是不断道谢。
张显微微一笑,道:“此间事已了,你我若是有缘,将来定会再见。”
黑质一愣,随即释然,一阵清风拂来,张显几人身影微微一荡,亦随之消散而去。
此时已经清醒过来的白璋,茫然四顾,问到:“师弟,这是何处?”
黑质连忙上前,见其果真无有大恙,心中惊喜不已,便将诸事一一告知。
此刻云端之上,张显已将闻钟几人过往告知众人。
得知闻钟几人竟有缘观览文逸真人的妙传秘诀,俱是惊讶不已。
他们虽说自有师承在身,但对一些道法密册自然是多多益善,更不消说文逸真人这等大修士,留下的经文更是非比寻常。
虽说有几分艳羡,却也无人欲出手抢夺,甚至不曾向张显开口询问经文内容。
大派真传,自有一份傲气在身,决然不会做有失体面之事。
云若山微笑道:“我观这二人根骨不算太差,又有此等缘法,几年潜修密练,或有不少希望挤进修道之门。”
云晓山却不以为意,道:“门中自幼修持之人数不胜数,数载运功行气,日夜点化服食,尚有未能入道者,更遑论此二人乎?”
裴元正微微颔,显然是认同云晓山这番言语。
凡人修道,本就是逆天行事,资质功法只是最基本要求,冥冥之中的一丝天意,或许才是决定修道人命运的关键。
张显却是轻轻摇头,道:“这二人求道之心已无,此生无望上进。
那赵颜春却有几分不凡,乃是我辈之人。”
几人闻言,俱是陷入沉思,这时,耳边却突然传来钟罄之声,有人在云端做歌曰:
“骑龙出游东海,又观西山晚霞。
欲问安居何处?白云洞中为家。”
这声音明明是从云端中传来,却是清清楚楚在耳边响起,似是在面对面交谈一般。
随即云层翻滚不停,一道紫光从中迸射,径直往山顶落去。
张显几人听闻,不禁悚然动容,对视一眼,竟是半点犹豫也无,俱是祭起遁光,化作道道惊鸿往山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