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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里关照着,那边肖海涛自是胡乱的点头,一边点头还一边咧着嘴咋呼。
“看看,看看,我说你老了开始墨迹了吧,你还不信,刚才你一说让我做饼子,当宵夜什么的,我就知道了,肯定是要赶夜路,还用你这样解释?放心,有我在家呢,保证出不了什么事儿。”
“行行行,你最厉害,成了,我走了啊!”
老肖一个转身,快步的往山下走,在他身后,肖海涛关上了门,卡上了门栓,随即快步的往悬崖围墙那边走,踮着脚尖往下看,风吹的脸蛋有些发青都不肯回屋,直到山下那隐隐的火光熄灭,隐隐灼灼的有人影走远,这才抹了把脸,遮掩住和亲爹分离的不安,一步步回到了屋子里。
“大哥。”
方言早就在肖海涛扒着围墙不肯回屋的时候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不安,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会儿看着他回屋了,忙跟上来,忐忑的坐到一边,小心的将眼睛不住的往肖海涛脸上扫。
“看啥?不就是爹不在家心里不安稳嘛,怎么的,你想笑话我啊!”
“没这个意思。
嘻嘻,大哥,我可不敢。”
“谅你也不敢,反正这会儿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我是家里最大的,你们两个未来几日都要听我的,小心着些,别惹我生气啊!”
“是是是,你是老大,那么老大,能吃饭了不?肚子叫了半天了。”
“咦,真是忘了啊,光顾着给爹准备东西了,走,赶紧吃饭去,怪不得我裤腰带松了一截呢,感情是饿的。”
哈,就这一顿,你这裤腰单就能松,你当你那腰,那胃是弹簧做的?
……
不说这平台上几个孩子真真假假的闹腾,只说这五个汉子抬着肥熊,带着行囊,一路的疾走,终于在天色变黑前顺利的上了船,并将船推下了河,一行人开始往南行驶着。
分出两个人,一个在船尾摇橹,一个在船头扯帆,两下里叠加,让这船速度又加快了三成,顺风顺水的不过是半个多时辰,就下去了好大一截路,隐隐的能看到对岸方树根家的底盘。
“这速度真是不错啊,老肖,你家这船实在是牛。”
陆大郎一手给小泥炉子煽火,一边四下里不住的打量这船。
这船自打上一次运陈粮的时候看了那么一眼,其他时候还真是忘了个干净,他是真的,怎么都没想到老肖这船居然是这样的不同寻常,往日这附近的小渔船是个什么样,他虽没怎么多分辨,却也知道一二,毕竟北面不是没有河流,也不是没有船家。
将那些人的船和老肖家的船一比,那真是蚯蚓和泥鳅比,不是一个档次啊!
“牛是肯定牛的,这是读书人家出游的旧船,造的时候可讲究了,又要结实不能吓着那些文弱书生,又要好看,不能太粗鄙了不得那些讲究人的眼,这么出来的东西可不就是牛嘛。”
“呷,也就是你路子多,啥关系都能寻到,才能得那么些好东西,赶紧的说说,这又是个什么故事?让咱们这些山嘎达也见识见识?”
这船怎么个讲,怎么编老肖早八百年前就有了腹稿,这会儿哪里会怕陆大郎那大嘴的询问。
自然是张口就来的,这一开口,边上几个刚才面片没吃饱,还一个劲的眼睛往泥炉上瞄,想着来第二顿的家伙立马来了兴趣,一门心思想听老肖说说外头的事儿。
老肖能说啥外头的事儿?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