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听你们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陈西昆把玩着匕首,吹了一口气。
“我愿意听你的。”
“什么?听谁的?大点声,我还是听不见。”
“我什么都听……昆哥的!”
陆天雨感受到了班上的人,都在默默地看着他。
为何没有班干部出来阻止他们的暴行?他多希望有人站出来,帮他摆脱危机啊!
陈西昆终于满意地对另外三人说:“你们看,我还以为这小子多有骨气,没想到只是吓唬他一下,就成软脚虾了。”
“昆哥,在你的面前,还没人敢不听话的。”
“对、对。
在昆哥的神威面前,他就是龙也得给卧着。”
“去、去、去!
你们******少给我拍马屁。”
三人笑嘻嘻的,说没有,这都是真心话。
陆西昆又用刀面,拍了拍陆天雨的脸:“我要你到讲坛上,当着全班人的面,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小弟了。
以后不管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不能违抗。”
陆天雨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一下子懵了。
陆西昆转以刀刃贴着他的脸颊,只要轻轻一划,马上见红:“想清楚了吗?劝你还是别犹豫太久了,万一我这手麻了,不小心滑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陆天雨一咬牙:“好!”
“你还算识相。”
陈西昆示意三人松开陆天雨。
陆天雨紧紧地攥住拳头。
士可杀,不可辱,说得多么豪气盖天,义无反顾,但现实是,为了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姐姐,他必须忍。
韩信当年能忍胯下之辱,自己今日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他一步一步,向着讲坛走去,感觉双脚仿佛重若千斤,感受着同学们一道道不同的目光。
这些目光:有同情、有蔑视、有嘲笑、有冷漠、有不平……直到他站上讲坛,转身面对下面一张张脸孔时,才真正的体会到这是一件多么让人难堪的事情!
三年前,姐姐失踪后,他开始独自谋生的生活,那时候也碰到了很多屈辱的事情。
什么也不懂的他,去一家餐厅应聘服务员,被果断拒绝了。
那个负责招聘的说他年龄未满十六岁,不招收童工。
然而,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人却说了一句:长成这模样,脏兮兮的,谁要这样的人做服务员。
那是他第一次感到人格受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