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鞋底垫了暖宝宝,要不我就在考场上回不来了。”
“呸呸呸,哪有咒自己的。
烤烤火,奶奶给你们做饭去。”
随着陆妙来戚家的次数增多,戚奶奶也把陆妙当做孙女疼,多少抛去了对大户人家的成见。
两位老人厨房做饭,陆妙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从书包里摸出一本试卷让戚茹给她批改。
“试题越来越难,今年的作文题不是写信也不是描述爬山旅游之类,我还是第一次写这种辩论类题目。
善意的谎言好还是一切说真话好,我可是从没撒过谎,我怎么知道?”
陆妙指着最后的作文题皱眉。
戚茹用蓝色的水笔把自己的答案写在一边,她不能保证客观题全对,只是给陆妙做个参考。
“客观题错的不多,听力我没看,是你拿手项我就不管。
作文即便偏题,进决赛也不成问题。”
戚茹给她分析了几个显而易见的错题之后大概估分,和陆妙预想的没有太大差别。
“小七姐,初中组的题目变难,高中组应该也是。
你要多注意作文,说不定也是从来没见过的题目。”
陆妙好心提醒。
戚茹知道自己的水平,并不担心,摸了摸她冰冷的手笑了。
第二天,陈霜在一楼理科班教室门口等戚茹。
考试要求提前二十分钟进考场,时间充裕,即便忘了准考证,戚茹都能跑回家取。
因为刚从家里出来,戚茹身上还带着暖呼呼的热气,嘴边还有一小圈白渍。
因为她一直长不高,戚奶奶硬要她每天早上喝牛奶,冬天必须喝热的。
陈霜忍不住往戚茹身上靠了靠,“你身上好暖和。
住得近就是这点好,我的腿都冻坏了。
我妈说反正不是上课,打算让我穿棉拖来着,亏她想的出来。”
和一直住校的方芽不同,陈霜周末是要回家的。
大老远从北市区赶来,哪怕坐汽车也赶不走寒意。
戚茹没忍住,伸出腿给她看。
“不是吧,你真穿棉拖鞋啊!
不过你这双怪好看的。”
这是陆妙给戚茹的建议,她昨天考试就穿的居家棉拖,一到教室就给自己换上了,身体重要,哪管旁人异样的眼光。
戚奶奶一听,二话不说去市场买了双新棉拖,类似虎头鞋全包脚踝的那种。
方芽来的最晚,她直接从宿舍来,要不了几分钟。
“你们来的好早,考场都没开门。”
方芽搓着手,把笔袋放在窗台,双手合十往手心不断哈气。
戚茹就带了一只水笔一只铅笔塞在口袋里,连橡皮都没带。
她做题认真,速度分配平均,一套试题做完离交卷一般也只剩五分钟,所以一向不检查。
陈霜看她穿的少,摸了摸她露在外面的一节手腕,‘啊’一声收回了手,“天哪,太冰了。
外套短了里面就穿件长的,哪能把手露在外头受冻。”
哈气搓手的动作就像慢镜头播放,越来越慢,直到停止。
方芽嘴角一翘,垂下眼皮,“嗯,我知道的。
早上起得太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