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寅君转头看了她一眼,似震惊,似疑虑。
沈兰奴察觉,回他莞尔一笑。
霍老夫人看在眼里,对沈兰奴是越看越欢喜,她拉起二人的手搭在一起,道:“你们二人今后可要好好的,恩爱一生,白头到老。”
沈兰奴只低头笑着,不语。
霍寅君则道:“祖母放心,我们自然会相守一生。”
搞得今日就要拜堂了似的!
寿宴顺利结束,直到离开霍府时,霍夫人赶紧拉住霍寅君:“阿寅,你今晚可是还要往千醉楼跑?”
“当然!
我送完沈伯父回去就要过去,好几位娘子都等着我呢!”
霍老夫人不在,霍寅君又恢复到往日的吊儿郎当样,正要跟着她们一同出府。
霍夫人却满脸担忧道:“昨日城中又出了事儿,你晚上就别总在外头待着了,万一遇到危险了可怎么好?”
“娘,你怕什么!
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好歹我也是习武之人。
别担心啊,我走了!”
说完就大步跨出,前来送她们回府。
沈兰奴听了一耳朵,先是鄙夷:整日流连温柔乡,会武也使不出来吧!
接下来倒是好奇,城中究竟出什么事儿了?竟让霍夫人如此担心。
她望了一眼走在前头的父亲,高大的背影蔽日,一瞬间恍惚不已。
眼前浮现出小时候,邻家孩童耍赖要她爹背着走,她爹也被软软撒娇几声就妥协了,蹲下来背上她,父女俩人欢声笑语,哼着曲儿走远。
这好像是第一回抬头看父亲的背,忽然就黯然神伤了,也忘了原先是想开口问问父亲城里生了何事。
坐在马车上时才回神,重新想起方才的好奇。
她撩起车帘想听听路上百姓是否有谈论,秋夫人却直接打落她的手,呵斥道:“坐好了!”
沈兰奴只好作罢,乖乖坐正。
回府后,她还是想去找父亲。
自从免去请安后,她就极少能见到父亲,也未再与父亲说过话。
更衣后,她就去了前院,此时父亲正在书房忙着,见到她来很是意外。
“兰奴见过父亲,可打扰父亲忙了?”
沈兰奴站在门口,不敢进门。
沈棠沣放下手中书卷,起身道:“没什么忙的,既然来了,就走走吧。”
“好。”
沈兰奴跟在父亲身后,又望着他。
岂料沈棠沣忽然回头问她:“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