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时,他连心脏都不自主的颤了一下。
踟蹰了一会,才走进病房。
病床上的安阳头上缠满了绷带,左手也被吊着,脸色因为失血而苍白,眉峰也因为疼痛而簇起。
这才有些像一个17岁的少年。
见到他进来,安阳干咳了一声,沙哑道,“给我杯水。”
阿林忙将手机放到一边,去柜子上倒了杯水,回头却看到安阳正拿着他的手机,惊得颤了一下,杯中热水倒出来烫在手上。
这一个月,安阳用的是台新手机,在枪战中早不知扔哪去了。
而以前那台与苏杭一款的则早被仔细收了现在还没拿出来,这会才刚手术完,他要打电话也只有就近拿阿林的了。
这一个多月都被人监视着,安阳甚至连苏杭这个名字都没叫出口过,心里想得厉害。
喉咙干涩得紧,安阳打算拿水润润,等声音好听些许了才打给苏杭,见到阿林呆在那,不悦道,“发什么呆呢?”
阿林忙将水递给安阳,心里猜测若是安阳知道苏杭被人下了药,这会怕是跟某个男人在床上滚时的表情与震怒……头痛的组织语言。
而安阳已经打通了电话,铃声响了几声都不见有人来接,安阳本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毛顿时皱得更深。
见状,也知道不能再拖,阿林忙道,“阳哥,我有件事跟你说……”
“嗯。”
安阳漫不经心的应了声,重又拨打苏杭的手机。
阿林咽了咽口水,“那个……苏先生今天晚上去夜总会问你的下落,被人下了药……”
话没说话,安阳骤然转头盯着他。
就是在程爷身边,他也没这么紧张过啊。
阿林在心里苦笑,嘴里则快速说道,“路上被一个男人救了,但是……他中的很可能是春药。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但应该晚了,这么长时间,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安阳的瞳孔猛地收缩,一会,用没受伤的手一把掀开被子就往外走。
这时候去问谁做的根本没意义。
阿林忙追上去,“阳哥,你现在还不能出院……”
话语断在安阳嗜血般的目光中,阿林叹道,“我去开车。”
车开得极快,路上闯红灯,甩交警,阿林做得极顺手。
安阳坐在副驾驶内,一路上打了几个电话,将自己勉勉强强信任的人全都派发出去找人,
才转头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阿林知道他这意思其实就是问,你有没有参与过,或者得到过什么消息。
忙抽空看着安阳的眼睛回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
“我信你。”
两人对视了两秒,安阳说道。
阿林笑笑,脚下油门一踩,车速再次加快。
安阳这是开始信任他,并且将他当做自己人了。
程峰从很多年前就开始培养他们这么一批人,不是当一把杀人砍刀,而是将他们培养成他那些儿子们的左臂右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