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让他们派人过来检修。
一楼卫生间有些漏水,已经挺久了。
这个卫生间使用频率不高,许馥偶尔在一楼健身时才会在这儿冲个澡,最近又忙,一直忘记报修。
如今陈闻也住进了一楼,既然是客人,总归不能让人家住的不舒服。
物业来了两个师傅,没十分钟就上了门。
许馥刚好吃饱,手指一指,“喏,就那个卫生间。”
师傅扎进去,没两分钟又探出头来,“没漏水啊。”
“水管那里呀,滴滴答答的。”
许馥奇怪地走过去,“这会儿不漏了?”
“水管?”
两个师傅开始一起排查,他们当着许馥的面拧开试,合上,又拧开,确认不漏水,又问,“是不是家里人修过了?这是个新水管啊。”
“……哦,”
许馥环视着焕然一新的卫生间,慢吞吞道,“应该是。
不好意思啊。”
这个卫生间用得虽然不多,但她的东西倒不少。
各种香味的洗护用品尤其多。
她被种草时就会下单,试了一次不喜欢便扔在那里,喜欢的又要换着用,这儿几瓶,那儿几瓶,时常放得乱七八糟。
如今被全部整理好,干干净净,由大到小,码了长长一整排。
各式各样花红柳绿的瓶子旁边,隔了一点位置,放着两瓶同系列的黑色洗发水、沐浴露,犹如上学时因为有点酷而被集体排挤的小孩。
浅蓝色玉桂狗的干发巾和浴巾旁边,挂了一条深蓝色的浴巾。
浴巾长度差不多,散开的下摆之间,只有几厘米距离。
许馥突然想起她小时候在奶奶家做的晴天娃娃。
那时候正是日漫风靡的年代,她也跟风,和陈闻也一人做了一个。
歪歪扭扭的笑脸,宽松飘荡的下摆,和风铃一起,挂在窗台上。
夏天的风吹过,风铃叮当作响的时候,晴天娃娃会牵起手来。
-
陈闻也走进电梯,立时被旁边人认出来,并立刻帮他按了顶层,“陈总。”
他面无表情瞥过去,对方立马敛声屏气,低下头来。
整个电梯的人都立正站好,一片肃静之中,陈闻也总算开了口,“叫名字行了。”
他说话没什么起伏,让对方听不出喜怒来,“叫‘总’显得油腻。”
尤其是会让他想起某位陆“总”
。
“是,”
这样的要求实在很难为人,那人搞不清楚阴晴不定的老板是不是在开什么他没get到的玩笑,或者是正尝试哪种新潮的面试题,支支吾吾半天也没喊出来“陈闻也”
三个字,最终决定尴尬地再次重复,“……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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