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先回家吧,刚才局里来电话了,我要外出执行一个特殊任务,至于干什么,我们工作有保密规定,是不能往外讲的,叔得赶紧走了。”
田志刚让妻子简单准备了一下随身行李,就丢下田丽丽匆匆离开了家。
二叔前脚一走,田丽丽后脚也跟着回家了,她原本想回家,正好碰到邻居老赵。
“赵叔,你回家的时候和我妈说一声,我回颍城上学了。
我就不回家了时间太紧要赶这一班车,不然来不及了。”
说完,她向东南方向走了一段路,去了县汽车站,坐着公共汽车回颍城的体校上课去了。
田志刚到底要办什么案,还那么风风火火的,田丽丽没敢问,田志刚更不方便说。
这件事要是真正追溯起来,还得从头天晚上说起。
当黑白肤色的女人被田丽丽收拾过后,他们被人解救,沮丧地回到黄金奎那里。
“你们平时不是叫‘鬼不缠’么,怎么样,今天给你们表现的机会也没有见着你们能恶哪去,就你们两个这样以后也别出来混了,要不是我安排人把你们搭救出来,估计你们到现在还继续丢人呢。”
黄金奎将两人骂了一顿还不过瘾,让他们回去时,非但一分钱报酬没有给,还欣给了每人两个响亮的耳光。
黑色皮肤女人当即白眼一翻断气了,人就死在黄金奎家的院子里,白色皮肤的女人回到自己的家中,也喝农药自杀了。
两条人命在一个晚上消失在自己手上,黄金奎越想越害怕,他带走家里仅有的三百元钱,连夜出逃,一路向北。
路上见车就拦,见人就躲。
当坐车来到关外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田志刚接到报案立即带人追击,方向上跑偏了,他们跑到大西北时,黄金奎来到东北三省了,随后他掉头向西边逃亡,进入到了内蒙古的茫茫大草原。
专案组忙活了一两个月,一点头绪都没有,黄金奎像是在人间蒸了一般。
黄金奎到了内蒙古某一个旗的乡镇时,原来晴空万里的天气仿佛一夜之间突然乌云翻滚,大兵压境,鹅毛般的大雪连续下了三天三夜。
黄金奎身上的钱也花光了,在茫茫的雪夜,钻进了牧民的羊圈里。
等雪停后被牧民现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家牧民只有一个三十多女人和两个女儿,女人是个寡妇,春天的时候丈夫突急病去世的,如今温暖的帐篷里再也没有男人的身影。
再次见到这个危弱的男人,女主人第一时间就是要救活这个人。
她把他拖进帐篷,用奶子和草药灌入肚子里。
一天后,黄金奎终于缓过神来。
“我这是在哪里,你是谁呀?”
“我叫乌兰托娅,是这里的牧民,是我把你救活了,我正想问你,你是谁,为什么跑到我们这里来?”
“我是谁?”
黄金奎一下子被乌兰问住了,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说实话,他要为自己再编造一个感人的故事,暂时躲在这里,以保个人的人身安全。
“我叫万保锋,家住淮河岸边,我们那边经常洪水,我们家里的人都淹死光了,地里也没有收成,我是逃荒要饭来到这里的,身上带的盘缠也用光了,全家人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如果不是你相救,我估计也要饿死了。”
乌兰托娅被这个叫万保锋的男人感动了,人呀,为了能活下来,走再远也是值得的,她没有多想,深深同情着眼前的万保锋。
“这个春天,我的男人刚刚得病去世了,如果你不嫌弃就留下来吧,做我的男人怎么样?我家也不能缺个男人的。”
乌兰一往情深地看着他。
黄金奎激动得热泪直流,一头扎进了乌兰的怀里,像个孩子般呜呜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