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袁方达到凝膜初期境界的武功,一招生擒糜竺,自然不在话下。
此时,整条大道已被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地,两千溜出城来的北海兵,几乎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旭日东升,朝霞尽染,南下的大道,一片的惨烈可怖。
诸将策马而来,无不浑身浴血,个个马背上都挂满了收割下来的人头。
袁方将糜竺往地上一丢,交由亲兵押解回营,待回头再审问他的身份。
扫视一眼战场,袁方冷冷道:“把敌尸的人头都给我割下来,呆会用抛石机射入都昌城,我要吓破孔融的狗胆!”
号令传下,鲜血尽染的将士们,将那近两千颗人头,统统的都解了下来。
一场大胜,袁方带着这两千颗人头,扬长还营。
南面,十余里外,刘备三兄弟还在策马狂逃,连停下来喘口气的胆量都没有。
一口气逃出二十余里后,眼见身后再无敌兵追击,刘备才终于收住马蹄。
环扫四周,除了关张二人外,只余下七八骑亲随。
从平原起家,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今日一战,可以说是败得干干净净。
如今的刘备,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了织席贩履的时代。
唉叹半晌,刘备忽然想起什么,向关羽抱怨道:“云长啊,你不该阻止为兄去救糜子仲,为兄可是答应过,一定会保他突围的,你现在可是陷为兄于无信无义的地步啊。”
面对刘备的埋怨,关羽脸色铁青,沉默不语。
唉怨了半晌,刘备郁闷的心情,总算是平伏了下来。
关羽这才道:“事已至此,所幸兄长无事,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刘备沉吟片刻,脸上涌上恨色,咬牙道:“当然是去徐州,即使没有糜子仲,我也一定要说服那陶州牧,发兵去救北海,借他的兵马助我复仇雪恨。”
灰头土脸的兄弟三人,强打精神,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向着徐州方面奔去
都昌城头。
孔融望眼欲穿,送走了刘备许久,都久久不肯离去。
“国相,刘玄德已经走远,下城休息吧。”
太史慈劝慰道。
孔融轻叹一声,满怀着期望,打算下城而去。
方扭头时,忽听士卒尖叫:“敌军,敌军来袭!”
孔融心头一震,一颗心转眼提到了嗓子眼,慌忙冲向城头远望。
视野之中,果然见有大队的袁军,正浩浩荡荡的向着都昌东门一线逼近。
“袁”
字的赤色大旗下,袁方手提碎颅棍,昂首而来。
大军逼近敌城五百步,袁方横棍示意,令大军且驻,接着又命将十余架抛石机,推至了都昌城前。
城头的孔融见状,故作从容,冷笑道:“袁方这小子,以为凭几架抛石机,就想攻破我的坚城么,真是妄想。”
不屑的孔融,当即令诸军不可慌张,准备迎战袁军的进攻。
袁军却并未进攻,而是将一颗颗的人头,装上了抛石机,相隔百余步,城头的北海兵们,并不能看清袁军所装的非是石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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