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玺端着药碗悉数饮下之后,问道:“瓷儿,你可知道君王之爱是什么?”
“雨露均沾”
,傅瓷言道。
苍玺点了点头,“本王做不到雨露均沾,也不想你变成后宫妇人。”
傅瓷应了声,“这江山之主到底是谁,我本是不多在乎的。
我只是不想你白白付出,你为了这江山差点付出性命做代价,姑母为了匡扶你不惜碰刀自刎。
这一切的代价太重,我总觉得三殿下承受不起。”
此话说完,傅瓷将头转向一侧,不再看苍玺。
她认知里的周信简直就是一位只有一身蛮力的莽夫。
“老三与以前不一样了,更何况……”
,说着,苍玺苦笑了一声,“本王想着,若是找不到解药,留你一人在世间。
若是让周信欠我一个情分,他日后终归不会亏待于你,我也好安心些。”
闻此一言,傅瓷微愣,而后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这样的话莫要再说了。
还有三日,我愿意相信苍洱。
你若是不愿意为王,这皇位拱手于人好了。
没了你,纵然这江山在我眼前,那玉玺于我而言也不过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
苍玺点了点头,在傅瓷的怀中再度晕了过去。
傅瓷唤了两声,眼泪掉的格外厉害。
季十七闻声,闯入了这大殿,看见傅瓷正抱着已经神志不清的苍玺颓坐在地板上后赶紧上前。
“瓷儿”
,季十七轻声唤到。
傅瓷见来人是季十七,一把抓住了季十七的衣裳,哭喊道:“你快救救他!
救救他啊!”
“你先别急”
,言罢,季十七蹲下身来摸着苍玺的脉搏,暗自叹了口气。
看脉象,且不说苍洱能否在十五日之内找到解药,就苍玺这身体能不能撑到第十五日还是两说。
但这话,季十七只能往肚子里咽。
如今,苍玺的命是傅瓷唯一的精神支柱,若是在这个时候给她泼一盆冷水,季十七真不知道傅瓷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