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芳不想搭理他,刻意远离,再后来遇见,是在去疗养院去看望母亲,从佛堂祈祷完出来的时候。
阿康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南芳,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来看我妈妈,你呢,来这里干什么?”
“和你一样,来祈祷。”
“打架斗殴之后来祈祷,祈祷要活着吗?”
南芳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句话,说出口以后,却长长吁出一口气。
阿康笑了,女孩这话挺像嘲讽自己而说的:“我来祈祷是因为别的事,就像你来看你妈妈,不是因为你想她了,也是因为别的事一样。”
芳讨厌这种猜测,冷冷地盯着阿康,他到底看穿了什么,还是他想看穿什么。
“好吧,我来是替别人祈祷的。”
阿康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摊手说道:“坐吧。”
南芳拒绝,却被阿康拉着坐下,尽管知道他冲动、热血、危险,却仍是忍不住想要靠近,这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自己和这个现实世界已经封闭很久的原因吗?
“我忠于自己,所以不会祈祷。”
“忠于自己?”
南芳重复着这句话,母亲因为不忠于自己,不明白也不接受被父亲欺骗、抛弃的事实,企图用自甘堕落来麻痹被抛弃的痛苦,以致于落到在精神病疗养院度过余生的境地。
而父亲,他倒是忠于自己,可他却从不忠于其他任何人,既不忠于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也不忠于他口中患难见真情的“真爱”
。
“这是什么好事吗?”
南芳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