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博士托着酒盘从疱屋出来后,不解的看着跪地的三人,近前一看瞬间跌落在地。
因着玉玺之事李泽及出城追查,就地处决了五人后连夜赶回都城。
在马背上颠了一夜的人,加上倒春寒本想喝杯烈酒暖个身,谁知谣言竟已传成这般。
李泽及借着火光看了眼天空,黑的不像话,今日定然有雨。
余时与西群跟在李泽及身后你看看我,我瞪瞪你。
李泽及未曾回头直接开口道:“何事?”
余时上前抱拳道:“禀郎君,家主让您回府。”
李泽及一个跨步上马,扬起一阵冷风:“余时,西群,你们先回兵部司。”
话落的人双腿一夹,迎面而来的冷风有些刮脸的疼,可马背上的人仿似没有感觉般的平常貌。
李泽及听见身后传来二人的应是声音后,便驱马回府。
眼下即便入了都城,各坊亦有商贩开始叫卖,可李泽及骑马的度仍未放慢。
有些避之不及的商贩自认倒霉的狼狈,却也不敢开口抱怨一分。
看似平静了十二年的朝堂,其实一直暗流涌动。
现如今借着玉玺之事彻底搅翻,总有人想要趁着这趟浑水摸条大鱼。
毕竟当年圣人即位时,尚在襁褓,如今圣人虽已到了舞勺之年,但朝中之事大多也是李邵庭一锤定音。
玉玺乃国之根本,即便现如今的圣人是先帝唯一的血脉,但没有玉玺终究只是个“白板圣人”
。
大凛历代圣人传位,握玉玺者才能主这大凛的江山。
这玉玺是权利的象征,亦是权利的具象之物,更何况,随玉玺不见的还有那半枚兵符。
这十二年来李邵庭派暗卫四处探寻仍没有丝毫线索,现如今却有人放出消息直指玉玺不在宫中。
好在真玉玺并未现世,假玉玺仍可保全,不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只眼下再没时间探寻,只能引蛇出洞,做两手准备。
李泽及一路架马回了太师府,中堂内,太傅李邵庭坐在上对着唐氏道:“夫人,眼下开始准备二郎的婚事吧,让唐仆射做保山,求娶户部左侍郎的女儿程今陌。”
站在唐氏身边的一十六七岁的小娘子瞬间红了眼眶,唐氏握住她的手用眼神安慰。
出口的语气却是再正常不过的询问声:“家主,怎么眼下这般突然?”
李邵庭饮了口茶并未应声,只一双眼睛盯着窗棂好似出神,但唐氏却知不是,成婚三十五载,只要李邵庭不想答的话便是如此。
沉不住气的人,终是开口质问:“眼下酌言多的是选择,怎么选来选去却要求娶户部左侍郎家的程二娘子,在我看来那程二娘子给酌言做妾更合适。”
“我看你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本事还得再练练,张口便知她在家中行二。”
李邵庭将手中的茶瓯往案桌上郑重一放,茶汤瞬间撒了出来,身子倚在凭几上扫了眼唐氏。
唐氏突然红了眼睛,盯着李邵庭说道:“我有说错吗,你看看那程二娘子有哪一点配的上我们酌言的。
她阿耶也仅是个户部侍郎而已,抛开家世不说,她从小便命格克人,还让表兄亲自去做保山,真要娶她随便迁个媒媪便是,她家阿爷定然欢欢喜喜双手奉上。”
此时夹着风寒入屋的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