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夫人出阁的那刻起,便不再是了。
若是没有利益牵扯或许还是个要紧的亲戚,若有利益牵扯终归陌路。”
尹氏听完阿莱的话默了默,接着道:“可我与阿秭从未有过利益牵扯。”
阿莱年长尹氏许多,对于自家夫人的品性最是了解。
自知不可再多言,若是被定为胡乱攀扯污蔑主家之事,便是割舌之刑。
阿莱未再接话,厢内突然静了下来。
闹了这么一通,尹氏也有些乏了,便和衣靠在胡床之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厢里的人虽是睡了,可那厢里的人却在塌上翻来覆去夜不能寐。
今日值夜的冷秋躺在小胡床上,听着屏风后细细碎碎的声响:“二娘子,奴帮您捏捏背?”
“你向来眠浅,不必在这守着了。”
沉今陌有些疲乏道。
“奴还是守着您吧,最近这几日阿夏夜里打呼的厉害。”
程今陌无声的笑了笑:“明日你随我去移那颗山茶花吧,阿夏性子跳脱,不及你稳妥持重。”
“是,那明日一早,奴便着手准备。”
次日辰出,天上乌压压的遮着日头不见光照,冷秋担心道:眼看着便要落雨,二娘子这移花的事,若不改到明日。”
“人之事,岂能由天定。”
程今陌话落后天边一声响雷。
冷秋不再言语,寻出苏幕遮服侍程今陌带上。
出府后天风大作,刮的人有些睁不开眼。
拉车的马匹亦有些不听使唤,驾着马车的驭手有些费力的攥着手中的牵马绳。
此风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两息之间便已风止。
两府之间相隔不足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