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眼睛微醺似的眯起,那双漆黑色的瞳眸,没有波动。
戚小梦稍微放点心,还好自己机智。
等下求人家办事儿呢,别一时嘴快把人家得罪喽。
再回头忽然发现那小孩不见了。
已经没了踪影。
“澜总?”
戚小梦吃惊的张大杏核眼。
难道是他惩罚了那孩子?
这王爷会道术也就是妖术,自己千万小心呐。
咳了一嗓子道:“那个,澜总有没有吃中饭呐,今早朝廷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王爷切莫太过忙碌,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李澜忽地回头看她,墨眉一挑:“革命?你是说本王有心造反?”
“额——没,绝对不是这意思。
我这话也是那啥,家乡话,就是个吃饭的意思,哦,不是,就是个保重身体的意思,哎呀,我没有说王爷对朝廷不忠有反心,我就是说——”
完了完了完了!
越解释越说错。
客气话果然不是自己的强项。
戚小梦看李澜的表情从挑眉到皱眉,再到冰天雪地——
“嘿嘿,那个,澜总,我还是说正事吧。”
戚小梦干笑几声。
“今儿,小女子来贵府衙,是有求于澜总统领的。”
戚小梦入乡随俗一抱双拳。
“你,小女子?”
李澜手指指尖捏了一点她的灰色圆领大长袍,手指顺势上移挑下她盘成老太太髻儿的长发。
戚小梦霎时包子脸通红,忘记了,自己是打扮成老太太来的。
极窘的抬起头,脸上是阴影,他罩下来的。
一时笼罩得她面前没了阳光,空气仿佛都稀薄了呼吸不畅,周身的温度,都跟着凉了。
“澜总大人,我这样穿,还不是,担心嘛,您这里是剿匪总部,小女子之前的事情又不怎么光彩,虽然我自己知道自己是良民,但是我不是那个——”
黑猫的事儿还真说不清楚。
戚小梦愁的想词儿解释。
“无他。
本王是觉得你有异装癖。”
李澜看着眼皮底下瘦小的身子骨在老妪的大肥袄里面晃悠手足无措的女人,大手的动作没停,啪啪几下就点开了她的束胸。
戚小梦鲜活的两只大兔子立时活蹦乱跳的跳荡出来撞击着薄布的单衣。
李澜右眼眯起,连同一并蹙起来的眉峰,似笑非笑的视线搁在她脸上淡淡的扫了眼:“怎么混进来的?传出去本王在府衙私会娇娥,岂不是一条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