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缓缓睁眼,眼底是痛苦和同情,他看着阿辞,看着她紧闭着双眼。
或许也只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才敢这么大胆肆意地将自己心底的情绪由眼睛表现出来。
他开口道:“这些灵草可缓解你的痛苦,切记,不要分神,不然,会更加痛苦。”
阿辞点点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辞才悠悠转醒,她坐起身来,第一步就是将手缓缓放在自己的心口,里面跳动着的心依旧自然有力地跳动着。
可是,这样就结束了?
拔除情丝的过程不是说痛苦万分么?
为何?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只有昏睡一觉后而已。
她起身开门时,就看到祭司坐在院中的软榻上懒散恣意地喝着酒。
看到阿辞时,嘴角勾笑着:“怎么样?感觉如何?”
阿辞摇摇头:“并未有任何的感觉。”
祭司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道:“那是自然,拔除情丝后,你就感受不到喜怒哀乐,没有任何的感觉很正常。”
阿辞却在这时问道:“何时拔钉子?”
祭司笑了:“你急什么?不得缓一缓。”
阿辞蹙眉,“尽快。”
祭司坐起身,微微歪着头看着她,试探性地问道:“你还记得”
他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好似在顾忌着什么。
阿辞问:“什么?”
祭司重新翘腿睡下,闭着眼,让酒壶自然悬滞在半空,被他的灵力所操控,那酒壶倒下来酒,他自然张嘴接住,竟是一点没撒。
喝了口后,他才说道:“无事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