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还是那么的清灵、可爱、迷人,娇小、玲珑的身躯紧挨着燕东楼。
看到是我,她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既然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矜持的向我淡然笑道:“伤哥……”
一声伤哥哥还未说出口,白灵停了下来,继而是神情僵硬的改口道:“秦镖主!”
当她喊我秦镖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她是如此的陌生,我无法再把我心目中那个可爱的小学生联系在一起。
此刻的她,犹若陌生一样,少了熟悉、可爱,多了几分大家闺秀的庄重。
我一时很不适应,以至于有些发愣。
“秦镖主,东楼想跟七叔告别,你不会把我们拒之门外吧。”
白灵见我神情恍惚,低下头避过我的心疼欲绝的双眼,幽幽道。
“当然,龙虎山张天师的弟子,这面子我又岂能不给。
请!”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但说到请字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提高了声调,没办法,我现在连呼吸都变的困难无比。
“有劳秦镖主了。”
白灵优雅的笑了笑,说完,绕过我领着燕东楼往里边走去。
燕东楼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如星月般的双眼闪过一丝鄙夷与不屑,分明是在嘲弄我,井底之蛙也敢与天比高。
我自然不会跟他置气,我恼怒的是白灵,这还是那个趴在我背上哭哭啼啼,嚷着要一辈子不离开我的小丫头吗?
我自嘲的笑了笑,也许这些所谓的名门后人都习惯用虚伪掩饰自己的本性吧,表里不一,白灵自是也不例外。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院中发出新芽的老枝,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心中已然鲜血淋淋,忍着内心的憔悴与阵痛,我轻轻的叹了口气。
“无伤!”
我正神情哀伤,紫衣恰如其分的出现在大厅的门口。
她的声音温柔、雅媚,这一声如春日暖阳般瞬间融化了我内心的坚冰,我仿佛看到了昔日的母亲也是这般呼唤父亲,充满了亲情与温暖。
白灵与燕东楼都停住了脚步,紫衣太美了,她换上了我母亲的紫罗兰裙纱,温婉而又不失明媚,俨然一个新婚的妻子,在迎接自己心爱的丈夫。
我的目光呆住了,心中一阵泛酸,泪眼婆娑,或许是重回故地,我很容易伤感,我想到了母亲。
我爸一辈子都是玄门中人的劲装与镖师黑袍,但我母亲却是普通女人,她自从嫁给我爸后,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秦家人,再也没有穿过俗世流行的衣衫,这套紫罗兰嵌金丝边的礼服,是外婆送给她的嫁妆。
小时候,我曾经见过母亲在卧室穿过一次,那还是外婆去世那年。
母亲曾对我说过,日后秦家儿媳进门,可做嫁衣。
此刻它穿在紫衣的完美的身段上,是如此的艳丽动人、金丝与紫罗兰花边将她雪白的肌肤衬托的清雅脱俗,这一刻她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以至于我感动的热泪盈眶。
“紫衣!”
我努力眨了眨眼睛,将热泪逼回了眼眶,心中百感交集。
“外面冷,我担心你,里面温了酒,正好来了客人,咱们一同畅饮。”
紫衣温婉的替我紧了紧上衣的纽扣,轻轻挽着我的手,优雅的从白灵身边走了过去。
当经过白灵身边的时候,她的脸瞬间就变得毫无血色,丰润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有千言无语。
这件衣服,白灵也曾见过,但她也许没想到穿上的人却不是她,而是紫衣。
当然了,也许她根本就不在乎,女人总是哪怕自己不要的垃圾,也容不得别人染指,一种单纯的不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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