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云舒的披风,走得特别慢。
好几次她都想把披风脱下来,但白桦都让她披着,慢慢走就行。
于是云舒也无可奈何,只好继续慢慢踩着雪慢慢走。
还好,沿路白桦都会跟他说,山上四季的变化。
其实除了千雪峰外,其它山峰都是四季分明的,而山下则是四季如春。
云舒走得越来越累,听到山下四季如春,便说:”
那我在山下种上一片的梨花树,那就不用来千雪峰看雪了,这些我在山下也可以随时看到雪了。
“
白桦说道:”
呵呵,山下的确有片梨花林,那里小时候我种上的梨花。
不知不觉便成了一个林子了。
“
云舒一听,便急了:”
你怎么不说呢?我们明天去看吖!
“
白桦说:”
嗯,这段日子,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
“
云舒笑了笑没再说话。
云舒平日虽然经常上山采药,但那时候都是一身简装,所以在山中穿梭并不觉得多困难,哪怕是在冬天漫天大雪的时候,她在山路也是健步如飞。
今天可能穿得不太对,走两步就被拌一下,走得踉踉跄跄,白桦时不时回头伸手去拉她。
她觉得自己哪里像习武之人,真丢脸,但这时候也没办法。
摔个四脚朝天更丢脸啊!
好不容易拉拉扯扯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抬头终于可以见到一个尖尖的山峰。
看着近,走起来,至少还得半个时辰,不过单单是看见了雪山模糊的山峰,却已经让云舒足以再撑半个小时。
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好几次她都觉得回去换一身便装再来,估计更快。
现在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到了,所以她加快了脚步,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了白桦的帮助。
(全程扶着)
为了能更快看到心心念念的千雪峰,她不再跟白桦说话,只是专心地走路,专注到几乎只听到自己的呼吸跟心跳,除此以外再无其它。
她也不明白,只不过一个终年下雪的山峰,只不过是因为名字跟她的千雪峰一样。
她在期待些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清楚明白,这个千雪峰上,不会有爹爹,也不会有娘亲在,这里不是水清的千雪峰。
但是云舒觉得,人嘛,总要有时候让感情控制一下理智,做一些别人看起来不怎么理智的傻事,别人不懂,甚至自己也不懂也没关系。
在风雪中上千雪峰就是一件不理智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