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灯不说话,只看着姜明月蹲下来挠了挠猫的下巴,白猫似乎很满意他的动作,从喉咙里小声发出辛福的咕噜咕噜声。
“你养的猫,分明和你更像些。”
“……你为什么会逗猫?”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花猫。”
“……”
哇,这么童趣。
姜明月补充:“用来试饭菜里是否含毒。”
“……”
妈的。
“养了快三年罢,从手这么大一团,长到很大,”
姜明月放开猫,后者看看他,又看看朝灯,尾巴一摇,忽的一溜烟向门口窜去,很快便消失无踪:“我三弟的娘亲指示仆人下的毒,我那时因心音知晓菜中有毒,可为了让阿爹明白府里有人对我不轨,当着他的面,我挑了鱼肉去逗猫。”
“你从小就这么变态啊,”
朝灯感慨,他像是想伸手碰触姜明月,却又想起刚才摸过猫,便在探出后收回了手:“不过也是被逼的,挺惨。”
“……灯儿说什么就是罢,”
姜明月话锋一转:“有人禀报,燕王并不知晓密函一事。”
“嗯?”
“那上边的文字部分乃西域文,灯儿是——”
“姜明月,”
朝灯打断他:“我随手涂的,你信吗?”
这天下只有朝灯一人敢直呼他的名字,也只有朝灯一人直呼过他的名字后还能安然无恙,见他不说话,朝灯忽的弯起眼睛,秀丽黑睫垂落,眉梢染上嘲讽弧度。
“不信算了,反正你从来不信我。”
“……”
“小明月,”
朝灯叹了口气:“我想那个那个,你懂的。”
“好,”
姜明月替他解了束具,解到最后一处时,忽的亲了亲朝灯的唇,小声道:“信你。”
“……?”
“这个,”
他取下黄金铸就的小锁:“以后不戴了。”
噢,谢谢。
朝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爱意值增长的提示。
没有星呜呜呜呜呜。
口是心非的臭小鬼,表面的原谅有什么用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