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似只过去了一瞬,又像是过去了很久很久一般。
齐澜直到容玦的脸完全红透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怕再继续下去,容玦就要断气了。
“阿玦——”
齐澜的手仍旧没有放开,“只要你愿意,定京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保证,没有谁会逼你。”
容玦仍旧没有回过神来。
齐澜一顿,再次将人抱紧,窗户纸既然已经戳破,他也不打算掩饰了。
要是再不说开,眼前人就飞走了。
他克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伏在容玦耳边,轻轻咬着他的耳垂:“阿玦,阿玦……”
这个称呼,是他无数次想要脱口而出却临到喉咙口又遏制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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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达正和船夫说着话就见栗鸿宝骤然从船舱里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口吸气。
他停止说话,跟船夫摆了摆手示意他安静,随即放轻脚步慢慢走到栗鸿宝身后。
“喂——干什么呢?”
他拍了拍栗鸿宝的肩膀。
“啊啊啊——呜呜呜呜——”
栗鸿宝吓了一跳刚想喊出声来就被王明达捂住嘴了。
王明达:“鬼鬼祟祟,大惊小怪的,说吧,是做什么坏事了?”
“呸。”
栗鸿宝啐了一声,“你才鬼鬼祟祟的,吓死爹了。”
瞥眼看了一眼船舱的状况,王明达将人拖到船头:“栗胖宝,我发现你最近说话真是越来越一言难尽了。”
“关你什么事。”
栗鸿宝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去叫好看的小娘子来么在,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该不会是忘了带钱人家不肯跟你过来吧?”
居然被个毛都没长齐的嘲笑了。
王明达板着腰,撑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伸出手指点了点对面的花船:“你知道那是谁家的吗?”
栗鸿宝还没能靠几个人影就能看出这是谁的本事,顺口就问了是谁家的。
“冯家的。”
王明达的话刚落下,对面就走出来一个冯修杰。
“哟呵!”
栗鸿宝忍不住笑了起来,对面的冯修杰今日可谓是盛装打扮。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猩红色长袍,上面绣着各种腾云纹饰,腰间围着绿松石珊瑚腰带,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他头上拉拉杂杂的戴了七八朵花,红的黄的都有,将他整个脑袋变成个大花盆。
看到栗鸿宝和王明达,冯修杰哼了一声,转头向船夫说了几句。
栗鸿宝摸了摸下巴,一脸认真:“我总觉得冯修杰好似有什么阴谋。”
王明达朝他看了一眼:“我已经知道了。”
他说完,也不管栗鸿宝了,大声让船夫赶紧避开。
然而对面的冯修杰紧追不舍,两条船相撞,肯定是小的比较惨。
因为人少,王明达只要了条小船,而冯家的船是护城河上最大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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