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认识?”
“你…我…”
李德不知道该怎么说。
瓦西里的死是他心里的秘密,他是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不说么?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埃尔顿嘴角轻轻上扬,手里拿着金属银色的钻头,又往李德这边走来。
“啊!
!
!”
李德发出一阵阵惨叫。
昨晚愈合的锁骨伤口又再次给埃尔顿钻出一个血洞。
红色的鲜血从他的肩胛骨上流出了,李德身上穿的土黄色军服正反面都染成红色。
“让外面再拿一套军服来,别把这里弄脏了。”
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艾伦拿出一个手帕捂住口鼻,皱着眉头说道。
他说完便站了起来,往审问室的门口走去。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一个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埃尔顿才走了出去。
李德依然被押在审讯室里,只有一个宪兵送来一块面包喝一杯清水。
并将李德身上满是鲜血的军服脱了下来,连同里面的背心一起换了一套。
背心和衣服上的血液已经凝固。
下午,艾伦没有来审讯室。
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陪同在埃尔顿身边,继续在折磨着李德。
一天的审讯,让李德憔悴万分。
整整的一天对于李德来说仿佛十几年那么长久。
他就像是经历了十八层地狱一般,而且是一层一层的受到肉体上的摧残。
同时,埃尔顿又不时的问出关于瓦西里死的各种问题,李德在精神上也不敢放松。
很多的时候,李德都是咬着牙,想着是不是要将自己的舌头咬断算了。
但是心中不愤怒与不甘又让他挺了过来。
一直到晚上,李德才被两名宪兵架着,扛回到监察室,丢在小床上。
浑身的伤口疼得李德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倒抽凉气。
晚上给到他的食物依旧是一杯清水和两块白面包。
但是李德现在确连手都提不起来,更别说拿面包往嘴里面塞。
躺在床上,李德想到了昨晚的那个似梦非梦的场景。
看着小小的天窗外,黑色夜幕上的点点星光,李德再次试图感受着一次,再次进入那种奇妙的状态。
虽然身上还满是伤痕,虽然他的脑子里面还是嗡嗡的乱响,就像是无数的苍蝇在他脑子里面乱飞,他依旧尝试着放空自己,找回昨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