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父亲的说法,江源死了,江府的这些东西都保不住的。
便宜外人不如便宜自家人。
“老糊涂!”
翠儿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翠儿,你刚刚在说什么,谁糊涂?”
翠儿的声音不大,但由于院子里比较安静,身旁的粗壮妇人还是听到了一点,皱着眉头问道。
她只是不管男人的事情,但并不代表她傻。
能在这样的场合,父子两人闹的急胡子瞪眼的,显然不是小事情。
现在又听到这大儿媳的话。
隐约间明白了点什么。
“公爹糊涂呗!”
“连亲疏远近都分不清楚!”
翠儿没好气的撇了一眼江福说道。
“你爹想干什么?”
粗壮妇人略微思索一下,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冷脸沉声问道。
她这个大儿子哪都不错,就有一点,耳根子软没有主见,听媳妇的话,跟媳妇家走的近
至于她那個亲家没法说。
以前看着也可以。
算是打过不少交道,家里也小有财富,关键这个女儿养的白
,!
养的白白净净,说亲的时候,她才同意了
但没有想到,小两口成亲后,亲家明里暗里说着什么江家就一个人,最后也是便宜外人,不如给大儿子大孙子留下足够的财富。
等等。
起初,她并没有在意。
她这一生经历过不少事情。
少不更事,就跟着父母逃荒,旱灾,水灾,蝗灾接连不断,几乎每天都在逃荒的路上,现在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又有了儿子孙子,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她也就当没听见
更不敢跟江福说。
但没有想到,这时候又说起这事了吗?
“我爹没干什么,他也是为了我们好,为了赵家好”
“主要是丰儿,您愿意看着丰儿一辈子给别人家当牛做马抬不起头来吗?”
翠儿知道,这个孙子就是婆婆的软肋,因此,直接拿着儿子说事。
“告,诉,我你爹到底想要干什么??”
粗壮妇人看着斗鸡似的两父子,转身冷脸看向自己的这个儿媳,语气冰冷,咬着牙,满脸煞气的举起自己蒲扇般的大手,一字一顿的厉声问道。
当年逃荒,粗壮妇人可不简单,或者说,能够活下来的流民没一个简单的。
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