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煜揉了揉痛到要炸开的脑袋,昨晚从木屋回来他整夜没合眼,反反复复的在脑子里想到底是哪里,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出了差错。
为什么那些人会知道那几个痞子被他们关在了小木屋?
这般惨绝人寰的杀人灭口,只怕是那几个死掉的痞子一定知道些什么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
盛子煜猛地拍了下桌子,满目阴鸷,“该死的,就差那一步了!”
这个时候,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叩叩叩”
敲门声。
某人声音冷沉,“进。”
秘书推开门,忐忑的走进去。
想到刚才在门外听见盛子煜拍桌子时发出的那一声巨响,她估摸着老板今天的心情肯定是不大好的,于是说着话的时候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盛总,杨小姐说她在休息室等你,说是要跟你一起共进午
餐……”
尾音骤落,盛子煜眸子一沉。
来的正好。
他也正准备去找她的。
秘书的话还没说完,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大步朝门口走去。
留一头雾水的秘书站在原地。
休息室。
杨浅亦正靠着舒适的沙发抱枕翻看杂志,没多会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听见声响抬眸扫了一眼,目光倏然一顿,大概是觉得有些诧异。
因为盛子煜的脸色很不好看。
以前她也来找过他,可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他那么生气过的。
杨浅亦收回视线,继续翻看杂志,还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说,“瞧你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明事理的人还以为你是来跟我讨债的。”
盛子煜面无表情的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声音有些淡凉,“你怎么选择这个时候过来了?”
杨浅亦一脸懵然,“你的秘书没跟你说吗?中午我想跟你一起吃饭。”
说罢,她又合上杂志站起来,不开心的嗔了句,“你不是想放我鸽子吧?”
杨浅亦的眸子里,清澈明净的叫人找不出一丝杂质来。
无论怎么观察,她都不像是会做出那等下作事的恶心人。
盛子煜微微抿唇,看她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复杂。
杨浅亦见男人半天没吭声,有些纳闷,“你今天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说着,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探盛子煜额头上的温度,但是……
很不巧,她还没碰到就被他避开了。
而且还是那种,尤为憎恶的厌弃。
杨浅亦一顿,柔荑在半空里僵了几秒,才慢慢的收回来。
她殷殷笑着,“盛总,我是不是又哪里得罪您了?您这对我的态度前后也差了太多了吧?”
盛子煜看了她半晌,最后哑着声音问道,“你认识陆襄衡身边的赵秘书吗?”
“赵秘书?”
杨浅亦咀嚼着这两个字,念着念着又突然笑了出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是又重新抛出一个问题来,“盛总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