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懂事了些,从院长口中打听到他的姓名:小默。
要不是昨晚隐隐约约想起来那段往事,猛地看到这两样东西,绪夏肯定无法把简冬跟童年玩伴联系到一起。
毕竟长相、性别、连名字都不同。
说好的小默呢?
绪夏往常都抱着大大咧咧糊里糊涂的心态,不敢追根究底。
可眼前的事情太荒谬,她再瞎猜几十年都得不出结论。
“简冬…”
绪夏拿出盒子里的小发卡,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确定是她三岁时送人的那个,连花朵图案缺失的地方都一模一样。
她把发卡举到自家老公面前,歪过头试探地叫,“小哥哥?”
“嗯,”
简冬对这个昵称相当满意,握住她的手珍惜的拿回‘定情信物’,凑过去在她眉心浅浅印下亲吻,把幼稚的塑料发卡别在她刘海上,“夏夏。”
还真是…
绪夏依稀猜到简冬以前就暗恋她的事情,还一直从福尔摩斯般的观察力回忆分析比对,试图找出简冬暗恋她的契机。
在绪小夏的脑洞中,想到过最长的年限最多五年。
五年前,她曾远远看过简冬的活动,或许男神在人群中一眼认定了自己呢?
没想到,简冬居然能暗恋她整整二十年。
爷爷在绪夏小学时去世了,后来绪夏没有再回过老家,听说那边的福利院后来也搬迁换了院长。
幼小的两个孩子没有交换过任何有效联系方式,二十年里,这个人找过自己多久呢?
绪夏不敢深想,怕想多了,会替简冬觉得心疼。
绪夏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不能再蒙混过去。
她忏悔般向简冬坦白,“你…我其实,之前没有认出你。”
“嗯,没关系。”
简冬并不意外。
他长相改变很多,无怪绪夏认不出,“我找到的太晚,是我不好。”
绪夏更加内疚,糯糯地说,“怎么能怪你啊…”
“我要是问过你名字就好了,”
简冬揉揉她的脸。
绪夏的模样从来没有变过,从小到大一直非常可爱,圆脸,大眼睛,笑起来比阳光还要明媚,让人看到就觉得喜欢。
“我只知道你叫夏夏,所以让这场捉迷藏玩的太久了。”
她小时候没告诉过简冬自己全名吗?
绪夏歪过头想了想,发现还真是。
那个时候不太懂,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总说,“我叫夏夏,夏天的夏。”
全世界叫夏夏的人那么多,连简冬养个狗都能叫夏夏…
不对,简冬养的狗,很可能是因为她才有这个名字。
“说起名字…”
绪夏把狗的问题放在一边,先解决人的事情,她问,“你以前是不是叫…小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