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正和古北讨论接下来拍戏的走向,抬眼看到绪夏红着鼻子走过来,惊讶地问,“不是说今天请假吗?”
“只是感冒而已,我还没有那么娇弱。
而且刚听欢姐安排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耽误了。”
绪夏走到他们跟前,鼻子一塞又想要打喷嚏,连忙转过去避开他们,蹲下来捂住脸打了个喷嚏。
刚下过雨水汽还没彻底蒸发,秋天慢慢深了,温度开始下降。
绪夏穿了三层衣服,还是感受到死死凉意。
她两个喷嚏把自己打蒙了,蹲在地上呆呆的停了几分钟。
“不是让你在房间里休息吗?又不听话。”
简冬已经料想到这种结果,对绪夏的出现并没有特别惊讶,也不忍过于苛责。
毕竟绪夏是个工作狂,别说感冒这种小事,就是生了更大的病,肯定也会坚持在工作岗位鞠躬尽瘁,坚持到最后一秒。
“嘿嘿…”
绪夏蹲在地上,抬起头讨好的看着他,眼里带着笑意,看起来要多狗腿有多狗腿,“你生气了吗?”
“你想要我生气吗?”
简冬看她水灵灵地扑闪着大眼睛,即使有气也生不起来,弯下腰伸手过去捏了捏绪夏的脸,扶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起来,“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你藏起来,让全世界的人都看不到你。”
…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自己藏起来,让全世界的人都看不到我。
楚艾这么想着,还是把常宁请进自己家中。
破败的小房间亮着昏黄的灯光,桌子上已经没有之前摆着的裙子,可楚艾仍旧觉得不自然,隐私被窥探的感觉挥之不去。
常宁湿漉漉的坐在上次的位置上,挽起过长的裤腿,露出一截红肿的小腿,踩在椅边上,才发现伤势比想象中更重。
楚艾原本只想把她请进房间里就不再搭理。
他偷偷侧过眼看常宁小腿青青紫紫,肿得老高,又狠不下心不搭理。
“要我帮你找点药酒吗?”
楚艾看着他腿上的伤,小声问,“怎么弄的?”
“打架的时候,让对面那些人用钢管抽的。”
常宁把裤子扁到腿弯,忍着痛对准那块捏了捏,“还好,没伤到骨头。
他们本来朝着我头砸,还好我躲开了。”
楚艾从应急药箱中找到药酒,听到这话愣了会,走到常宁身边小声的问,“朝着脑袋,那不是会死吗?”
“我头比较硬,不会死的。”
常宁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跟他说,“小时候那谁经常揪住我头发,把我头往墙上磕。
后来我再也没留过长发,他又用啤酒瓶砸我。”
楚艾听得心惊胆战,蹲在替常宁上药时,动作一抖一抖的,小声问,“疼吗?”
“没啥感觉,你放心揉。”
常宁胳膊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歪过头看楚艾,笑了,“你还真是挺可爱的,上次看到的那个裙子,你本来想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