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钱,已经抵得上一个社员好几个月的收入了,也难怪李阿奶不干。
可是,她再不答应,这是天灾,钱建军也没办法呀!
他总不能自掏腰包,把李阿奶的损失补了吧!
不过,这个想法根本不可能,钱建军才不会干这种亏本事。
后面,实在被李阿奶哭的耳朵都疼了,钱建军大怒说“好了,我都说没办法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阿奶见钱建军真的火,勉强止住哭声说“那我要咬死我家猪的两头狼,我都亏本这么多了,总要有一点补偿。”
呵呵,钱建军听完,差点气笑了,李阿奶这是想从他爹手里夺食,他当自己是死人吗?
钱建军直言不讳,一口拒绝,“不可能,这几头狼,又不是你家打死的,你想要这么多,当初干嘛不让你儿子们出来打。”
李阿奶难以置信的说“大队长,狼可是能咬死人的,你让我儿子们打狼,出事了你负责吗?”
钱建军冷冷的看着李阿奶,“你都说打狼危险,那你张嘴就想要两头,是觉得自己脸大,还是做梦呢?”
李阿奶卡壳了,然后,她干脆耍赖,又继续大哭着说“呜呜,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家亏大了,我就要狼。”
闹了这么半天,钱建军没了好脾气了,一把甩开李阿奶,“你要是觉得不服气,那你去告吧!
要去找镇书记县书记告,都随便你。”
随后,钱建军又看着其他社员说“行了,大家快散了,狼要怎么解决,咱们明天再议。”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等社员们走后,钱建军就问钱爷爷,“爹,这次的事,你看要怎么办?”
要了真把狼肉全部收了,对出力打狼的社员不公平,要是不收吧,又怕其他社员有话说。
这要是闹上去了,这几头狼就和他们没关系了,所以别看钱建军刚才凶巴巴的,其实他只是吓李阿奶的。
他知道李阿奶的胆量,他肯定不敢去告的,不然,若是李阿奶真要去,第一个出来阻止的,肯定是钱建军。
只是,狼肉要怎么分,还真是个问题,钱建军简直两头为难。
还有,公社的羊也被咬死了一头,不过公社的全是钱建军做主,他就准备把羊杀了,煮了大家一起吃。
而别说,钱建军的为难,也是钱爷爷的为难。
说实话,狼肉,真的不好吃,又酸又柴,至于狼骨,效果也没有虎骨好,虽然用醋泡了能治关节炎,但药效也一般。
狼身上,也唯有狼皮好一点,剥出来做成狼大衣,特别暖和。
不过,狼皮再暖和,也比不上钱建兵送给钱爷爷的军大衣,因此他也不稀罕。
但钱爷爷不稀罕,不代表其他人不稀罕。
想想辛辛苦苦打狼的两个儿子,钱爷爷决定不让他们吃亏。
于是,钱爷爷干脆说“不然这样吧!
你让打狼的人选,是选狼肉,还是狼皮,狼肉也不给多,二十来斤就成,剩下的就平分给社员们,堵大家的嘴。”
“至于剩下的狼皮,多的你就往上送,堵上面人的嘴。”
反正,钱爷爷估计,他们打狼的消息,最多到镇上,就会被镇书记截住,只要他想要狼皮,就不会往上报,也会压住他们公社打狼的事,少了的狼肉和狼皮更不会追究。
就是事情真往钱爷爷想的相反的方向走,也没关系,反正说是上交集体上交国家都一样,他们都把肉上交集体了,没人找得出别的把柄。
钱爷爷的注意目前看来是最好的了,钱建军不由夸道,“得嘞!
还是爹你有办法,我就按你说的做了。”
随后,钱建军又问,“那爹你们想要什么?”
钱爷爷摇头,“咱们两家就按两个户头来,我什么都不想要,你问老四和老六吧!”
钱建勤摸着下巴,都不用考虑,直接就说“我家当然要狼皮。”
至于肉,他根本不稀罕。
钱建家也不傻,肉虽然能填饱肚子,但远远没有狼皮值钱,因此他还是选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