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白的尾巴猛然停住，他的视线没有改变，嘴巴竟然发出了满是疑惑的声音：“最爱的女人？”
“她是柳露啊！”
赵小倩在旁大声提醒。
“柳露？”
沈留白的脸颊终于出现了变化，眉头缓缓皱起：“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就在这时，远处的茉莉大喊道：“沈公子，就是她把你变成现在这副摸样，她是你的仇人！”
什么？！
我没想到茉莉会说出这番话！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沈留白的眉头便舒展开来，眼神再次变得冷漠起来：“仇人？死！”
话音落，他的狐尾再一次朝我刺来，这一次，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了！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至爱之人的一击。
可是穿胸而过的剧痛却迟迟没有传来，我睁开眼睛的刹那，不禁呆住！
沈留白沾满鲜血的尾巴，距离我的胸口不足一寸，吕柯被穿胸而过，悬挂在沈留白的狐尾上，所有的血液都是吕柯所流！
我呆呆的看着吕柯，惊愕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吕柯凌厉刚毅的脸颊闪过一抹笑意，攥着拳头，有气无力的捶了锤胸口，然后伸手指向我。
可惜，他的手指还没有完全移动到我的方向，就被沈留白甩飞。
那个动作，我见过，是报恩的动作！
我心头一闷，刹那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意遍布心头。
这股悲意愈演愈烈，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吞噬了我的理智。
之前出现过的心魔，再一次觉醒！
当沈留白的狐尾刺向我的脑袋时，我扭了一下头，导致狐尾刺在肩膀上，剧痛令我癫狂，我抓住沈留白的狐尾，一口咬下！
好硬，根本咬不动。
可是，沈留白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他的眼神变得呆滞，看着我喃喃道：“这股气息……你究竟是谁？”
“沈公子，她是你的仇人啊！”
茉莉的喊声再次传来。
一旁的赵小倩终于坚持不住了，一边往茉莉所在的方向跑，一边大骂道：“臭婊-子，我让你当搅屎棍！”
结果赵小倩刚跑了几步，就被沈留白的狐尾卷住。
我担心赵小倩被瞬间勒死，近乎疯狂的撕咬着沈留白的尾巴，而沈留白却无动于衷，只是呆呆的看着我：“她……不是我的仇人，不是……”
沈留白的双眼一点点变得清澈，头发逐渐变短，耳朵也变回了人类耳朵应有的样子。
当他看到刺穿我肩膀的尾巴时，沈留白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疑惑：“为什么我犹豫了？”
沈留白的视线在我和赵小倩身上游走，片刻的沉默之后，他猛地抽动狐尾，将我和赵小倩甩开，转身往后走去。
我想要冲上去攻击他，右腿却被赵小倩抱住。
“柳露，你醒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