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啊,你耿家财大势粗,我人微言轻,你耿家勾勾手指,人家报社屁都不敢放一个。”
反正他已经认了她的罪,又何必在他面前装美好形象,“你要今天只是来指责我,很抱歉,老娘没兴趣听。”
“真想不到你变这么粗鲁,也许我妈说得对,你就是一个虚伪的女人。”
“是啊,我虚伪,可我不烂情,不像某些人,娶个妻子只是为了好在外面拈花惹草打个幌子,今天和这个说爱,明天和那个谈情,小心得脏病啊。”
海芋好心提醒,却换来耿继彬一巴掌,煽在脸上。
千寻跑出咖啡馆,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暴力。
她飞奔过马路,连左右两边的车辆都不看,惊得紧追着出来的林风起了一声冷汗,来不及叫她要小心。
“耿继彬,你凭什么打海芋。”
千寻冲过去推了耿继彬一把,横眉冷对。
海芋摸着火烧般疼痛地脸,眼泪在眶里打了两个转,让它倒流回身体里,那垂落在空气里的手指紧紧握成了拳,忽然上前狠狠地回了一巴掌过去。
这是她早就想做的事,以前不舍得他痛,可是现在,所有的感情在这一巴掌里灰飞烟灭。
耿继彬显然没料到海芋竟敢还手,而且是在大街之上,面子挂不住,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他就不信了制不了一个女人。
只是,没料到,那手刚扬起,千寻就挡在海芋身前,而他的手被人半道截住。
林风似笑非笑地,可眼里冷光一片,“耿先生,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女人动粗,是不是有失风度。”
“林特助?”
耿继彬深知这个男人在纪君阳面前的份量,收回手,脸色缓了缓,“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不巧,看见耿先生……”
耿继彬尴尬地笑了下,“林特助,这只是我的一点小私事……”
“可温小姐是我的学妹,也是纪总的朋友,而海芋小姐又是千寻的朋友,耿总,我若袖手旁观,我怕纪总会有责备,担当不起。”
林风笑笑地,像只狐狸。
耿继彬还有求于纪君阳,自然不会蠢到得罪纪君阳身边的心腹红人,“那既然有幸与林特助在大街上都能相遇,不如,今晚由耿某作东,到聚海楼吃一顿……”
这脸色,倒是转得比风向还快。
林风又怎么看不穿他的那点心思,笑道,“耿先生的好意我心领,只不过,我马上得去赶一个小时后的飞机,怕是要让耿总失望了。
我还有几句话想和温小姐私底下讲,可否与耿先生借过一步?”
耿继彬明知这是他的推托之词,可话到这份上,也不得不识趣地先行离开。
离开的时候,不忘狠狠地警告了海芋一眼。
海芋则是挑衅般地回瞪着他。
女人与男人的力量虽然悬殊,可也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别以为她就怕了他。
可是心底,怎么还是这么地疼呢,到底是曾经用心爱过的男人啊。
耿继彬车子走远,千寻向林风道谢,“学长,谢谢你解围。”
“不谢,虽然我也是男人,可也见不得动手打女人。
只是千寻,你能否老实告诉我,之前,你是否就已经认识了纪总?”
林风向来柔和的目光,此刻甚是尖锐地盯在她的脸上。
“如果说,在他接手恒都之前,我在电梯里踩过他的脚跟,这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