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被押走,秋若若自然是要跟着来了,只是转念一想,嘱咐了叶清欢几句,便是匆匆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顺天府衙立在城北玄武大道上的第一家,威严大气,毕竟是京都里的府衙,比州县上的要恢弘很多。
“进去。”
押着虞知的捕快呵斥道。
声音之大震得虞知耳膜生疼。
他没有逆着捕快的意思,戴着镣铐的手揉了揉耳朵,心想:“这捕快是得了什么怪病,嗓门竟是这么大?”
堂上坐着的是顺天府尹梅仁义,一个中年男人,看着面貌倒是和秋渔差不多年岁,体态臃肿,红光满面,圆润的下巴上长着一小撮胡子。
他正闭目养神,显然是等得久了,需要休息会儿。
堂上的还有一人,虞知是认识的正是在百味居跟着白离的那位长者,也是打伤叶清欢的那人——杜安康。
从郭颂贤的言语和杜安康的出现,虞知不难明白事情的始末。
“大人,大人。”
捕快在府尹大人耳边喊了好几次,才让这位梅府尹悠悠转醒。
捕快们都知道今日他们的府尹大人心情不好,若不是白家小公子的事情,这会儿他只想趴在床榻上。
“人带来了?”
梅仁义睁开睡眼,将嘴角那道口水擦了擦。
顺着捕快手指的方向,梅仁义望着堂下那个衣着单薄的少年,眨了眨眼睛,才问道:“你穿这么些,不冷么?”
虞知也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然后说道:“府尹大人是在问我冷不冷?”
“这天气,虽然出了太阳,但是穿这么些总要觉得冷的。”
梅仁义很认真地说道。
虞知这一次听清了,摇摇头,说道:“我的身体有些毛病,所以对温度没什么感觉。”
梅仁义应了一声,然后陷入了沉默之中。
虞知疑惑地看着这位府尹大人,心中不解,只是对方不说话,他总不能先交代了。
“是你告的状?”
虞知看着杜安康说道。
杜安康并不搭理虞知,他只知道白离失踪了一晚上,而今早的现身却让白家成为整个京都的笑柄。
幸好幸好,赵王世子被刺杀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只是白家又怎么会这么善罢甘休?
杜安康来了顺天府,带着一纸诉状。
因为他不知凶手是谁,所以他找了一个并不熟悉的名字——虞知。
虞知是谁,他当然知道,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
既然有过过节,动机便是顺理成章,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总要找个替罪羔羊。
砰!
惊堂木落下,清脆又沉闷的响声震响了整个府衙。
“堂下何人。”
威严的声音似乎完全不像刚睡醒的府尹大人。
虞知恭恭敬敬地跪下,恭恭敬敬地答道:“小人虞知。”
“你可知晓你所犯何罪?”
“小人并不知道。”
“白家小公子白离昨晚失踪,可是你所为啊。”
“啊?白离失踪了吗?小人并不知情啊,而且小人听说今日清晨西城门就有小公子的身影,怎么能说失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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