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越听懂了她的意思。
“你给她寄快递,应该有她的电话号码吧。”
沈知意:“……”
对哦,她可以先打个电话。
肯定是昨晚没睡好,脑子忽然离家出走了。
司机:“……”
他要不要等沈小姐打完电话再决定要不要上高速?
沈知意翻出水中の花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响了很久,没人接听。
陆时越当机立断:“你把地址给我,我在那边市局有认识的朋友。”
不管那个女孩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接电话,还是请个人上门比较放心,越来越好。
……
迈巴赫上高速没多久,陆时越接到了朋友的电话。
“……死了?”
他皱眉,直接打开扩音,方便沈知意了解对面的情况,“嗯,我在听,你继续说。”
电话那头是个粗犷的男声,嘴里叼着烟,说话有点模糊不清。
“我到现场,敲门没人应,由打了两遍电话也没人接,就去联系了房东。
“死者叫巫夏夏,现年二十六岁,设计师,在一家广告公司就职,她住的这个房子是租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独立户型,房间里暂时没发现任何除当事人以外的活动痕迹,具体情况还得等我们技术科的同事过来。
“房东说,巫夏夏是个很内向的女生,平时几乎不怎么和左邻右舍接触,节假日都把自己关房间,我看她房间的这些手办啊娃娃啊,目测是个宅女。”
男人声音顿了顿,组织措辞。
“就是她这个案发现场实在有点……”
到了现场后,沈知意总算知道那位警官欲言又止是因为什么。
女生仰面躺在床上,身上未着寸缕,身下床单被子凌乱,一看就是昨晚经历过一场大战。
她睁着眼睛,瞳孔已经扩散,脸上的表情定格在最后一刻——似笑非笑,似惧非惧,扭曲又诡异。
沈知意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她走到厨房,找到了那个装满水的盆子。
白色绣花的手帕被水杯压在盆底,上面红色的梅花鲜艳欲滴,似蔓延的血。
客厅里,陆时越的那位朋友在低声说话。
“巫夏夏这个情况一看就是和人发生过性关系,但是很奇怪,现场除了她,我们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痕迹。”
早就知道真相的陆时越并未表现出惊讶或是疑惑,他在客厅站了片刻,看到沈知意出来,便道:“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我俩谁和谁啊?这么客气干嘛!”
男人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有空去陪陪我家老爷子,他很记挂你。”
“好。”
“李队!”
门外有小警察拿着一个快递进来,“巫夏夏的快递,刚寄到的。”
李队接过,看了眼寄件人:“小……黄鱼?”
“是我寄给她的。”
沈知意道。
“你?”
李队道,“你们是朋友?”
“不是,只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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