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赵弘将寿春城的所有头领都聚集到一起,商议黄邵做媒这事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刘石首先叫道:“赵头领,这聘礼下不得,别为了一个小娘们,丢了自己的性命!”
赵弘笑了笑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呀。”
于氐根附和道:“答应了也没关系,改主意了,不成吗?”
赵弘笑道:“那哪里成啊,怎么说老子现在也是一支黄巾军的首领,哪能答应的事情反悔,放别人的鸽子呢?”
黄龙问道:“敢问头领,何谓放鸽子?”
“放鸽子就是说话像放屁的,没有一点诚信。”
甘宁摸着下巴沉吟道:“在下看来,下聘礼就下聘礼,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去汝南看看也好。”
于氐根道:“甘兴霸,要是这姓黄的和汝南城里的两个姓何的真的没安好心,如何是好?”
甘宁道:“在下以为,我军的家眷都在汝南,粮食恐怕已经告罄,正好,运些粮食去,再将家眷都接来寿春,也是理所当然的——于头领不要打断我的话,刚才说的只是其一;其二,这个黄劭这么热心快肠的撮合主公和刘钰姑娘的婚事,肯定没憋好屁!
如果在下是黄劭,如果撮合得主公和刘钰姑娘真的成了亲,那就等于是将赵龚刘这三家撮合到了一起,这对他和何曼肯定不是好事,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干呢?那就只有一个理由说得通,他想乘着主公和刘钰姑娘成亲的那天,大家都在热热闹闹喝喜酒,没有防备,并且龚都刘辟和主公都在场的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动手,将他们一锅烩了。
如果他真是这么琢磨的,办法倒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可是他也不掂量掂量,他们有
这么好的牙口,这么好的肠胃吗?”
“有道理!”
赵弘第一个为甘宁点赞。
甘宁道:“主公是正人君子,这自不用说,但我甘某人却不是。
无论他想不想谋害主公,我甘兴霸却也想将他们都一锅烩了,众位将军,你们觉得在下这个想法如何啊?”
刘石、黄龙和于氐根互相看了一眼,甘宁说得不错,这确实是一个袭取汝南的好机会。
“只是……”
黄龙面露难色:“只是黄巾军打黄巾军,恐怕不好听,也不好说吧……”
“黄头领,在下有言在先,如果黄邵、何曼和何仪他们先动手了呢?”
刘石看着甘宁问道:“你如何敢料定他们一定会先动手?”
甘宁神色坚毅,语气笃定的道:“他们一定会先动手!
难不成他们真想赵、刘、龚三家联起手来,不说要他们的命,起码将他们赶出汝南,应当不是难事吧。”
“有理!”
黄龙问道:“兴霸,那你觉得此番我等怎样做才能一举拿下汝南?”
甘宁看了一眼赵弘,赵弘只是面带微笑。
甘宁道:“第一步,主公明日便跟着这个黄邵一起去汝南下聘礼,多带些人马,以防不测;第二步,主公到了汝南,不要进城,只在我自家的军营中住;第三步,迎亲之前,先派些兄弟伪装做百姓,先混进城去;第四步,问刘辟,这喜酒是在城内摆还是在城外摆,他说哪里摆,主公就在哪里摆,只
是要多做防备,只要他们有异动,就一举拿下,当场就——”
甘宁做了一个杀斩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