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兵道:“俺是张屠狗啊。”
“哦,张屠狗啊!”
赵弘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是在寿春加入的黄巾军,你在加入咱们黄巾军以前是个杀猪的,后来生了五个儿子,听说为了你的那点爵位,兄弟之间打死架,是也不是?”
张屠狗看了一眼左右的老兵,显得十分的尴尬。
周狗蛋道:“别看了,别看了,你家里的那点事,咱们没人不知道。”
赵弘道:“屠狗,你接着说你我为什么不能退休的理由。”
张屠狗道:“陛下,如果您现在就退休养老,要是子孙们似我们家的那几个孽子一样,打得不可开交怎么办?您都退休了,怕只怕有的事,您老想管都有力无心了。”
赵弘听了张屠狗的话笑道:“看来你这是经验之谈啊。”
张屠狗道:“回禀陛下,就是经验之谈。”
正说着,宫女太监们手中端着碗盘,迤逦而来。
赵弘道:“好了,好了,不说了,走,咱们喝酒去!”
赵弘领着老兵们进了顺天殿,刹那间整个顺天殿都热闹起来,几百名太监宫女从御膳房走来,摆着冷盘,水陆八珍布成奇巧花样。
这个时候赵秀也来了,他和赵无忌叔侄二人毕恭毕敬挨桌劝了酒。
赵弘乘着这个机会,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慢慢在席间踱步,招呼众人吃酒。
当赵弘走到走到后排第四桌,猛然发现两个老人在桌边吃闷酒,他细一审量,失惊道:“这不是袁文、袁武兄弟吗?”
两个人不防赵弘突然点到名字,忙起身道:“是!
陛下安康,难得还记得我们!”
赵弘笑道:“那怎么会忘?你们两个算是背叛了自己世家大族参加了咱们黄巾军的,后来,你们的家人都被袁氏害了,如今也就只有你大哥袁文还有一个儿子叫袁胜——袁胜同时称呼他们两个人为父亲——也在咱们黄巾军中,你们对黄巾军,对大渠国是有功劳的,我怎么能忘了你们兄弟呢?——来!
我与你们共饮此杯!”
说罢,举杯一碰,饮了。
袁文、袁武都是袁绍的远房亲戚,虽然他们是袁绍的亲戚,但是他们没有沾到袁家一星半点的光,不仅没有沾光,反而连饭都吃不起,这才参加了黄巾军。
参加了黄巾军后,他们的家人都被袁绍杀害了,而黄巾军的许多兵士都不喜欢他们,他们觉得有点自己老鼠钻进了风箱里,两头怄气。
不过赵弘对他们尤为尊重欣赏,时时的回护他们,所以他们一直就跟着黄巾军建了国。
袁文、袁武兄弟见了赵弘的诚意,热泪盈眶,一起跪在赵弘的面前道:“陛下,草民一生一世不会忘记了陛下的恩德!”
赵弘道:“你们犯规了!”
袁文、袁武一愣。
赵弘道:“我说了,这里没有草民,只有兄弟。
来来来,自罚一杯!”
袁文、袁武站起身来,一人干了一大杯酒。
赵弘笑着拍了拍袁文和袁武的肩膀道:“什么时候把你们兄弟两人的儿子袁胜叫来,我要好好栽培栽培他。”
袁文、袁武一听这话,激动的道:“草——俺叩谢陛下的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