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
蝉衣用手暗戳戳地指了指山神。
“唔——好像叫云容。”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倒是个好名字。”
最起码比水神的名字好听多了。
想想水神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再想想那名字,真是……一言难尽。
“二十年确实发生过一场洪水,当时还死了不少人,存活下来的村民还躲到山里来了。”
云容道。
京墨蹙眉道:“那怎么会突然出现洪灾?”
一般这种事情都会有预警的。
云容也不理会瘫在地上一脸受不了打击的王喜乐,道:“那场洪水不是水神所为,而是山中出现了——夫诸。”
“夫诸?”
京墨一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蝉衣看到京墨脸色不好,问道:“夫诸是什么?”
“夫诸是一种神兽,样子像头白鹿,却长了四个角,只要他一出现,就会有重大水灾到来。”
王喜乐听到白鹿二字,只觉得脑子轰隆一声炸开了,眼前出现那只浑身散发圣洁白光的白鹿那悲悯的眼神。
是它……原来一切是因它而起……
“我……当时好像在昏迷前看到过你们说的夫诸……”
遂将昏迷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云容道:“看来是他救了你。”
王喜乐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夫诸,一方面是他救了自己,另一方面他的出现让自己的家人丧生……
许是看出王喜乐在想些什么,云容道:“这件事情不能怪夫诸,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且他没有能力控制住这种能力,故而他到哪里哪里就会水灾频发。
这次出现在这里,也是天意。”
京墨拧眉道:“夫诸不是一直在傲岸山,由熏池神看守吗!
?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人间来。”
锐利的眼神扫向云容,带来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云容跺脚道:“你那是什么眼神,盯着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京墨冷笑一声:“若是我将此事禀告天帝,你可有想过你会有什么下场。”
云容闻言脸色一变,嘀嘀咕咕:“不过是几个凡人的性命罢了,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呵——原来你竟是这样想的,凡人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吗,你倒是生来高贵,却还不如凡人懂得生命的可贵。”
京墨眸中泛寒:“而且那只有几个人吗,那是几万人!还不说出实情,是想去天帝面前说清楚吗!”
云容一抖,道:“我……我约熏池神来山中游玩,但她又不能随意离开傲岸山,毕竟她需要看守夫诸,我就……出了个主意,让她把夫诸带过来……”
她声音加重,发誓道:“我保证,我和熏池神用了术法将夫诸困在其中,也不知他怎么就逃了……”
京墨面沉如水,苍术、蝉衣和余逸大气都不敢出,蝉衣这么多年来还从未见过京墨有如此难看的脸色!可想而知她对这件事有多么的震怒。
“现在熏池神在何处?”
“她……她回去了……”
云容战战兢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