抡起中医把脉,胡军医更有经验。
专业上的事,胡军医坚持己见,不给顾轻舟捣乱的机会。
“不是中风,是饮邪!”
顾轻舟很笃定道,“老太太发病,都是卧床而发,抽搐、手足震颤,却从未半身不遂,口歪眼斜。”
司老太微讶,抬眸看着顾轻舟。
还真让顾轻舟说对了。
司督军和司夫人也吃惊:老太太的病,对外严格保密,别说顾轻舟刚从乡下来,就是太太的孙女司琼枝,也未必清楚症状。
“这孩子真的会中医么?”
司夫人腹诽,难以置信。
就在司夫人吃惊的时候,胡军医反驳了顾轻舟:“此乃中风早期的症状,再挨些日子,就会出现后面的症状了。”
“这完全不同。”
顾轻舟道。
顾轻舟坚持她的说法。
她眉眼温顺,此刻才露出峥嵘,非常固执不肯妥协。
胡军医有点头疼。
其他几位军医,更加信任胡军医,见顾轻舟固执己见,和年长且经验丰富的军医争执,纷纷劝说她:“小姐,您别耽误了老太太的病。”
“是啊,您才看过几个病例,若是老太太有什么长短,我们担不是,小姐无事一身轻,才说得这么轻巧!”
“中风和饮邪原本有点相似,治法全是去完全不同,小姐不要南辕北辙,害了老太太。”
“小姐想要立功,也不能挑这个时候!”
“中医没有仪器,诊脉常常会南辕北辙,小姐年纪轻,替老太太着想是好事,只是治病的事交给医生,这才是真孝顺。”
“我看这位小姐未必就是真孝顺,倒像是彰显自己!”
他们不知道顾轻舟的身份,只当是亲戚朋友的女眷,以为顾轻舟是为了在司老太和司督军面前表现,刻意拔高自己的。
故而,这些军医怕耽误老太太的病,说话越来越刻薄。
要是老太太被治死了,顾轻舟下场如何未可知,这些军医都要陪葬。
生命攸关的时候,他们就不客气了,一个个带着奚落反驳顾轻舟。
他们的奚落,秦筝筝和顾缃想笑,心里快意极了。
只有顾轻舟,静静听着,好似没有听懂,脸上居然无半分的焦虑和异色。
司夫人和司琼枝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