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真将手套小心叠起来放进袖子里,望了眼符延走远的方向,抿唇一笑,“谢谢你哦。”
路菀菀带着鱼真滚了好久的雪,终于做成了个半人高的雪球,寒风凛冽的冬日里,两人竟是出了一身的汗。
沾沾自喜地端详了自己的成果好一会儿,路菀菀跳到雪球上稳稳坐好,看着蹲在地下画圈圈的鱼真有些疑惑,阿鱼今个怎么这么安静?
“阿鱼,你眼底的青黑色好重啊。”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鱼真撇撇嘴,“昨个陛下的反应吓坏我了,好怕他半夜起来要打我,一宿都没睡好。”
路菀菀讪讪笑着,忙转移话题,“哎哟,好阿鱼,我错了嘛。
哎,你这小羊皮很漂亮呀。”
鱼真把手伸到眼前细细看了看,脸上有些笑意,“符总管送的,自然是好的。”
路菀菀闻言下意识瞟了符延的方向一眼,看着符延耷下的眼角有些纳闷,“符总管今日好像不是很高兴啊?”
“他以为我今早送他的冰蚕丝手绢是抹布。”
鱼真站起身,跺跺有些发麻的腿,在原地兜着圈,踢了雪球一脚,留下一个洞,“这都什么事嘛这是。”
“你踢我的球干嘛?”
路菀菀笑着抹了把雪撒到鱼真脸上,“符总管不会这么不识货吧?”
“呸呸呸。”
鱼真赶紧把吃进嘴里的雪吐出来,蹲在地上哀怨的将洞堵上,“他就是这么有眼无珠!”
“乖宝,怎么还坐上去了,不怕凉?”
靳承乾走过来,托住路菀菀的咯吱窝将她放到地上,脱去手套揉揉她的脸,“都这么冰了,再这样不让你出来了。”
“好嘛好嘛,”
路菀菀伸手搓搓靳承乾的大手,“我进屋去等你好不好?”
“这才是朕的乖宝贝。”
靳承乾刮刮她的小鼻子,揽住她的腰和腿窝将她抱进屋,放在窗前的榻上。
整理好衣服盖好薄被子,又亲亲脸才舍得走,临到门口还回头不放心地叮嘱,“别离窗户太近,寒气重。”
“陛下,您放心吧。”
鱼真拿着手炉走进来,对着靳承乾信誓旦旦地保证。
靳承乾皱着眉看看鱼真,不发一语地离去。
鱼真将手炉塞进路菀菀怀里,声音闷闷,“陛下看我不顺眼了。”
路菀菀眉眼弯弯,将鱼真的手也拉过来一起烤着手炉,“怕什么,有我在呢。”
“至于符总管那里,你只要软声认个错,他肯定就会原谅你的。
别看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呀,心里最牵挂你。”
“真的?”
鱼真抬头看向路菀菀,眼里散发着期盼的光芒。
“你试试就知道了。”
路菀菀轻笑,转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