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视为所有物,那是对我极大的冒犯。
我攥紧他的脖颈,像掐狗一样强迫琉青抬起头,嗓音冷淡道:
“你是我的谁?我就算是真和别人谈了,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
琉青在我的指尖微颤着,窒息感让他的眼尾泛红。
他抬起手握住我的手腕。
我以为他要挣扎,却不想他轻轻的勾着我手腕上的红绳。
“阿榆,你是我的妻子。”
我嗤笑道:“别一厢情愿了,我是和你告白了,还是和你求婚了?我们只是朋友,稍微亲密一点的朋友。”
他搭在我手腕上的手一颤,力道不大。
陪了我两个月,上山爬树无数次,都没有丝毫损伤的红绳骤然断裂。
轻飘飘的红绳落地。
被我掐颈都未曾哭过的琉青眼眶泛红,他喃喃道:
“阿榆,红绳断了”
他的泪水滚烫,我松开手,居高临下道:
“琉青,别让我难做人。”
琉青倒在地上弯腰去捡红绳,纤白的指尖被我低头扣住。
“把解药给我,你真想闹出人命吗?”
“没有解药。”
我咬牙道:“行,你不给我药,我现在就带他进寨子里,我不信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会用毒!”
琉青喃喃的话语,我没有听清。
我不想浪费时间在和他纠缠上。
竹岈寨一定有善用蛇毒的人。
即便远不如琉青,也能吊住季星榆的命。
医疗站的都是些赤脚医生。
她们带来的急救箱,根本就治不了季星榆咳血的惨状。
为的老医生擦了把额头的汗:
“我们没办法治,要采血化验才能对症治疗,但是他现在这个状况”
“能查出病因吗?”
老医生欲言又止,我抬眼道:
“有没有可能是蛇毒。”
“这不好说。”
老医生道:“你们是不是招惹寨子里的人了,她们和正常人不一样,身上多多少少有点防身的东西”
她说得含蓄,意思明确。
山底下的急救队,最快也要明天才能上山。
下山抽血化验,来不及也不现实。
寨子里的人赶到民宿,至少需要半个小时以上。
我要让季星榆扛过这半个小时。
输液的吊瓶挂的高高的。
季星榆胸口都是被染湿的血迹。
鲜艳的颜色染红了他柔软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