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心想这怎么能这样啊,知恩图报不是最基本的准则吗,更何况山神要是真这么厉害,难道摆个阵就行了?这女人心也是够大的。
包得利又说:“所以二十二年前他们夫妇来爬山,遇到山难以后,老人家都说这是山神来讨债了,而且你看,他们夫妇俩结婚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子嗣吧,这也是山神的诅咒。
你越是不想断子绝孙,我就偏偏要你难继香火。”
梁舟说:“假使这算邓鸿照死而复生,那万红英又是怎么回事?她也是宁家村人?”
包得利说到这里,脸上再度流露出惊恐的神色,过了好半天才嗫嚅着开口说:“不、不是宁家村人。”
梁舟说:“包得利你怎么了?”
包得利慌慌张张地重新发动了车子说:“这我真不能说了,再说我的命也保不住了。”
梁舟说:“没那么玄乎吧,又没让你说山神的坏话。”
包得利说:“你不知道!
当时见过他们夫妇俩的人差不多全死了,只有我了。”
梁舟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说:“你也知道?”
包得利苦着张脸,开着车说:“我怎么能不知道,我要是不是早就察觉不对,提前辞职了,我搞不好也得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梁舟说:“你说市一的大火有蹊跷?而且你知道市一会出事?”
包得利说:“先生,你真的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说这件事很危险,你也别随便沾手了,你看你朋友不就不见了吗?难道你也想自己这样?”
梁舟说:“不是说了子不语怪力乱神吗,咱们又没做什么坏事,还不带人议论一下了?”
包得利说:“祖宗哎,我要不是认识个大师,当初预言我有血光之灾让我早早躲了出去,这会儿坟头草都得有三尺高了。”
梁舟说:“你的意思是,当时你之所以会辞职是因为有人提醒了你?”
包得利苦哈哈地说:“是啊,我真庆幸自己当时听了话,我辞职以后跑去外省市躲了十多年,也就是前两年才刚刚回到本地。”
梁舟说:“你那个大师叫什么,在哪儿能找到,他当初是跟你怎么说的。”
包得利说:“大师就是大师,姓甚名谁都不重要,这是他本人说的。
我也不知道在哪儿能找到他,我有一回跟他在街上偶遇,他就说我最近会有一次大劫,让我马上离职去外地避个十多年才能回来,我一开始差点不信,还好后来还是信了。”
梁舟说:“你为什么后来又信了?”
包得利说:“我……我……我在医院里看……看到了万红英。”
包得利说到这里简直人都要崩溃了,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在发抖,梁舟真担心他会一爪子把车子打到灯柱上去。
还好包得利还知道轻重。
包得利说:“万红英……是个死人啊!”
他说,“当初搜救队送过来的时候,她的脸都烂了一半了,没有一点生命体征,谁想到送到太平间,到了半夜又自己活过来了!”
包得利停下车子,惊慌地喘着气说,“她根本不可能活着的,就算没有那次山难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刘医生说她得了胰腺癌晚期啊,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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