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惊蝉和秋博涵并没有回悬云宗的打算,秦惊蝉理直气壮地说她修炼了那么久,需要下山历练一下心境。
她就这么一说,谢炀也就这么一听。
秋博涵在秋意阁有住处,原本这应该是很安全的一处地点,但是经历过当年的事后,谢炀都觉得他快有心魔了,于是他也留了下来。
秋博涵很不客气地说“秋意阁不是客栈,不住宿。”
谢炀乐了,这秋家小少爷对他的敌意不是一点两点,说起来他们还算是有点交情的,可只要他一靠近秦惊蝉,秋家小少爷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突然想到自己和秋博涵对待秦惊蝉细节上的差异,谢炀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许多。
“你们自己注意安全。”
话音未落,就听到裴丛在旁边一声带着气音的嗤笑。
谢炀也笑了“前辈也应当心,您现在这样子,还是很招人的。”
裴丛“嗯”
言尽于此,谢炀也不打算再在这里逗留,悬云宗弟子行所离这里并不远,他可以在那里将就一晚上。
秦惊蝉呆在内间,秋博涵在外间软榻上将就。
裴丛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占据了大半江山。
其实现在秦惊蝉作为一个修士,并不是特别需要睡眠,打坐修行就能消除一天的疲劳,灵气的滋养更能恢复活力。
裴丛大概是知道这一点,占领床榻的时候,是半点客气也没有。
夜深人静,秦惊蝉牵引着灵力在体内运转,打磨自己经脉的同时,修复着自己受尽磨难的灵台,那个小光点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已经安静多了,虽然还是不停地吞吐着更小的光点,但是却没有了最开始那种哭唧唧的感觉,像是安稳地陷入了沉眠。
就在秦惊蝉全心修炼的时候,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波动,同时一种奇异的牵拉力笼罩了她,在她还没来得及睁眼的瞬间,就被拉进了一片黑暗中。
动作已经够快,可不管是牙齿还是爪子,都没能留下秦惊蝉的裴丛暴躁了艹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秦惊蝉在它的守护范围内,就在它的眼皮子底下,生生地被人偷走了
上一次在秘境中,还可以说是在人家的势力范围,随便要运走一个人,它无法抗拒,可这次是在它身边,还是在秋博涵秋家的势力范围内
秋博涵听到动静,也冲了进来,到的就是暴怒中的裴丛将床榻撕去了半截,秦惊蝉也不见了踪影。
秋博涵的眼前一黑,这样的场景前不久之前才经历了一次,再次经历,他只觉得心口依然抽痛。
“裴前辈,发生了何事。”
挠塌半张床的裴丛喘了一口粗气,耸了耸鼻子,闻着空气中那一点点残留的气味,粗噶着声音道“有人带走了小蝉。”
“什么人”
秋博涵觉得此刻自己十分冷静,冷静得能听到自己血脉奔腾的声音,也能听到空气中灵碰撞的声音,“是什么人,竟敢在云端城秋意阁作祟。”
这不是明摆着要得罪悬云宗外加秋家这两个庞然大物
裴丛呲了呲牙,笑得有点狰狞“我也想知道。
跟我来。”
在它的感知中,秦惊蝉确实消失了一瞬间没错,不过很快就出现了,却是出现在离云端城很远的地方,它不觉得在这里还有人布下传送阵法带走秦惊蝉,更像是有人强悍地撕开了空间,带走了她。
秦惊蝉很冷静地着眼前的男人,今天傍晚刚有过一面之缘的殷衍。
她没想到,殷衍暂时退缩,只是为了降低他们的警惕,从他疯狂的眼神中就可以得出来,他并没有放弃从她身上寻找某些记忆中才会存在的影子。
殷衍原本很激动,着秦惊蝉那张跟他的锦雯如出一辙甚至更年轻稚嫩的脸蛋,他激动得抑制不住的情绪,就连压制得很好的魔气都不听使唤地开始在他身后张牙舞爪,他担心吓到秦惊蝉,想亲近又瑟缩着。
“锦雯”
“我不是锦雯”
秦惊蝉叹了一口气,眼前这位确实很可悲,却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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