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有台阶。”
“要下楼了,小心哦。”
“傅时渡,你牵着我的手。”
男人眼前被系上一条鲜艳红绸,由少年牵着指尖从房里面走出来。
在遇到转角、台阶、或者障碍物的时候,少年就会贴心的出声提醒他注意脚下。
其实,傅时渡的感知能力很强,视觉被完全剥夺后,其他的感官就极为敏锐,再加上别墅里的每一寸地形,是早已经被傅时渡印刻进脑海里的,就算不用司莲提醒,他也能自己走到楼下去。
不过,少年指尖柔柔,声线软软,傅时渡哪里又会拒绝?
他还从司莲身上闻到一点烟火气息,掺杂在清淡幽莲的香气里。
有的时候,傅时渡都挺好奇,明明少年跟自己用的是同一款的沐浴露,怎么他身上就是有种幽莲的味道呢。
那种气息像是沁入少年骨血里,傅时渡并不抵触,甚至偶尔会被那气息引诱得失控,在司莲身上留下一个个鲜艳的痕迹。
往下压了压喉间的灼意,男人一边被少年牵着下楼,一边掀起唇问道:“弄的什么,这么神秘?”
今早起来,他家小夫人难得没有赖床,到衣帽间换了简单的装束,就下了楼。
但是却不许他下楼。
就连早餐和午餐都是管家送上来的。
刚好一些国外的生意需要处理,有点棘手,连续开了几个跨国会议,傅时渡便一直在房待到了将近下午时分。
临近冬季,这个时间点,天已经擦黑了。
然后,就是司莲敲响房的门,说要蒙上他的眼睛,把他带到楼下去。
虽然年少时做过夜视训练,哪怕在黑夜里,傅时渡也能跟常人一样行动自如。
但,蒙上双眼,被剥夺视觉,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有时候就是致命的。
换作别人,傅时渡只觉得对方可能是活腻了,在痴心妄想什么呢。
不过,如果是司莲,那就没有关系了。
纵容少年站到身后,将一块颜色鲜艳的红绸蒙在自己的眼睛上,在脑后打了个结。
傅时渡睁开眼,就只能透过一片明红,见到一些影影绰绰的轮廓了。
…
司莲指尖软软地牵着傅时渡修长温热的手掌,听到他的问题,压低了声音回答,“秘密,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着,司莲又回头了眼男人,有点不太放心地警告道:“你,不许摘下眼睛上的东西偷啊。”
心中隐约有了个猜测,傅时渡勾起了唇,唇色竟然比眼上红绸还要浓艳几分,语调轻懒得就像是在哄小孩一般,道:“行,我们莲莲不让偷,就不。”
然后,傅时渡就很听话的被司莲牵着,一步步走下旋转楼梯。
下楼的步调慵懒散漫,并没有因为眼睛不见,就显出丝毫的狼狈,反倒是跟平常无异。
如果不是傅时渡眼睛上的红绸,是司莲亲自系上去的,系完还在对方面前用手比了数字,问这是几。
傅时渡彼时将司莲揽着腰,让司莲坐在他腿上,嘴里漫不经心回答的数字却一个都对不上……
司莲恐怕都要怀疑他是能够见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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