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絮这次把话得这么明白,徐氏自然也听懂了。
只不过杨来顺和徐氏听完这些话后,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
半晌后,杨来顺才开口道:“你的这些可都是真的,那李满越的话,就能做准?”
“做不做准、我不知道。”
“但阿爹,李满越当时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
“再那焦士琨常年都在县城晃悠,这事要真打听起来也怕不难。”
“端看有没有人肯用心去打听。”
杨来顺听后,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然我明再去趟县衙,找有福和他这事,让妙儿别嫁给那姓焦的。”
杨来顺刚完,还不等杨柳絮开口,就听徐氏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去句话,就能让冯焦两家不做亲了?”
“况且咱闺女刚才不也,姓焦的人家就住在县城,大姐家也住在县城。”
“两家人都住在一个地方,大姐和大姐夫给自家闺女找的啥样的人,他们自己心里还能没个数。”
“要我看,人家没准早就知道这事;你们爷俩可就别在这儿瞎操心了。”
“不可能,我大姐肯定不知道那姓焦的是个啥样的人;我大姐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与焦家结亲。”
徐氏听后,不以为然,“我自打嫁到你们家就没见过大姐。”
“大姐到底是个啥样的人,我是不清楚。”
“可我知道这世上就有那狠心的父母,为了钱,可不就能把自家闺女往火坑里推。”
“就隔壁李家村的李癞子,上个月不是刚把自家的闺女嫁给镇子上的郑骟匠。”
“听那郑骟匠今年都五十多岁了,怕是这辈子阉割了太多的牲畜,直到现在他都没能生出个儿子来。”
“所以这不就想着要娶一个年轻的姑娘回去给他生儿子。”
“郑骟匠有手艺,人也不缺钱,放出话他要花五十两的聘礼来娶妻。”
“郑骟匠是娶亲,其实大家都知道,郑骟匠的老婆可还好好地活着呢。”
“就这,李癞子听了郑骟匠肯出五十两的聘礼,还不是巴巴地把自己家才刚及笄的黄花大闺女给嫁了过去。”
“你,那李癞子的闺女嫁过去算啥。”
“还有那郑骟匠可是和李癞子他爹差不多大的岁数。”
徐氏到这,杨来顺有些听不下去,生气地道:“咱现在妙儿那丫头的事,你扯李癞子干啥。”
“我跟你,我大姐可不是李癞子那样的人,我大姐更干不出那样的事。”
“行行行,就算大姐是好的,不会因为一些银钱就把自家的闺女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