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倒是不用担心,唯独担心石鸿仗着狱丞大人的关系,不将大人你放在眼里啊!”
陈观楼表示了深深的担忧,“我甚至怀疑,石鸿已经盯上了大人你的位置。”
啊?
范狱吏大感不安,“不能吧!
我现在的位置,狱丞大人给过承诺。
再说,该给的好处我都给了。”
“谁能和枕头风抗衡。
就连宫里头……枕头风的威力,朝堂上的官员们最最清楚不过。”
陈观楼含蓄提点。
范狱吏顿时急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万一狱丞大人不遵守承诺,我也没办法啊!”
他才坐上狱吏的位置,钱还没捞够,万万不能被人抢走。
陈观楼斟酌着说道:“石鸿是牢里的老人,懂规矩懂进退。
这样的人,小的以为一定要重用,给他加担子,让他担起甲字号大牢的重担。”
他格外强调“重担”
二字。
范狱吏听话听音,瞬间就领会到了陈观楼的言下之意。
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
石鸿是老人,是该给他加担子。
此事,我来想办法。
小陈,还是你脑子灵活。
你放心,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有我的好处就少不了你的。”
“多谢小范大人!”
陈观楼赶紧表忠心。
范狱吏高兴得咯咯咯笑起来。
坏消息从来不会单独行动。
石鸿提拔为班头没几天,天牢再次传来晴天霹雳。
这一回,从上到下,人人都哀嚎连连,只呼太惨。
为何?
盖因为上面改规矩了。
上面缺钱,已经缺到打起天牢的主意。
按照老规矩,犯人交的钱,三成入大牢公账,四成上交,剩下三成狱卒班头们分润。
这个规矩保持了许多年,方方面面都很满意,狱卒们干活有劲,打钱积极。
上面当官的也深感满意,天牢的事狱卒们都忙完了,无需他们操心。
突然间,上面要求七成上交,两成交公账,只给狱卒班头留下一成分润。
此决定一出,从上到下,从主事到狱丞到狱吏到班